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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安把手機放在架子上,捧了水洗臉,顧徵看他手腕上貼了東西,知道他是去醫院複查過了。
「醫生說沒事,對了,我中午和阿亭吃了午飯,他說年初七的時候,國際醫學協會主席菲利克斯要辦酒會。國際醫學協會主席唉!可惜,我沒有邀請函,去不了。」
顧徵醉醺醺地說道:「老婆想去的話,我去幫你問問。」
「算了,沒必要,我都不幹那行了。」
片刻後,沈辭安猛地抬起頭,看向手機,額發還沾著水,濕漉漉地貼在臉上,「你剛叫什麼?」
顧徵埋下臉,含糊不清地說:「沒什麼啊。」
沈辭安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拿著手機去了臥室。將手機反轉蓋上,顧徵嘟囔著不滿意,再一會兒,影片裡沈辭安換了身白高領的白毛衣,襯地相貌清雋,腰挺背直,氣質出挑,讓人看得出神。
顧徵咬著唇,不滿道:「換衣服就換衣服,有什麼不能看的?」
「你有病啊?回來看不就好了!」沈辭安怒罵道。
顧徵頓時不說話了,帶著醉意別過臉,還委屈起來。也就只有喝醉了才這幅鬼樣子,沈辭安隔著螢幕,輕輕彈了他一下。
「好啦,我前幾天去看過你爸,你猜他給我說什麼?」
顧徵對這個話題顯得興致缺缺。
沈辭安說道:「他說,讓我對你好一點,免得讓你跟他一樣,終生不娶,孤獨終老。」
那頭安靜了一會兒,沈辭安看到他眼睛紅了一圈,只好切過話題問:「這都臘月二十七了,機票訂了嗎?」
顧徵安靜地點了點頭。
訂的是後天的晚上,隔日就除夕了。
看到時間沈辭安覺得有些失落,但也沒說什麼,默默給司機發訊息,讓他到時候不用去機場,換自己去接。
這天晚上又下了雨,下得不小,只聽得見雨聲,水珠順著窗戶往下淌去,留下一道道痕跡。
春節的氣氛已經布滿了大街小巷,樓下的路燈也掛上了小小的燈籠,隨風搖曳。
他晚上有些失眠,到了後半夜,伴著雨聲,迷迷糊糊有些睏意。
似乎聽到輕微的腳步聲,他以為自己做了夢,直到一隻手伸進被子,小心翼翼放在他的腰間。
「老婆。」顧徵小聲在他耳邊說道。
這時候烏雲散開,月光透過窗戶,明亮地照進來。沈辭安在心裡暗罵一聲,等了很久沒見下一步動靜,於是伸出手啪地一下按亮床頭燈。
燈光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四目相對,顧徵下意識想跑,被一把拽回到床上。
沈辭安橫跨過去,坐到顧徵的腰間。
他感覺又回到多年前談戀愛那會兒,就愛玩霸王硬上弓那一套,喜歡在被動的同時找到主動權。
「麻煩你,來點實際的,ok?」
坐下去的時候他問顧徵為什麼提早回來了。
「喝醉了做了個夢。」
「什麼夢?」
「春夢,可以嗎?」顧徵剋制地問到。
顧徵的眼裡是快要溢位來的愛慕,他從外面帶來了雨夜的濕氣,空氣裡氤氳著黏膩的愛意,沈辭安沒心沒肺地笑起來,齒貝輕啟,嬌嗔地在他耳邊道:「可以的哦,盡情做你夢裡想做的事。」
被面拽出形狀各異的褶皺,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滴去,在被面上留下斑斑點點。
夜晚的風鈴響起愉悅的銅鈴聲,他的身心在極度的快感中隨著大浪潮起潮落,待到風止住,雨也停了,身體逐漸歸於平靜,而內心依然歡欣熱烈。
作者有話說:
小顧咬被子,問:「為什麼我們彼此不能矜持一點?兩個人在一起為什麼不能只是抱著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