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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他們都在□□根,就連陳秘也去了,只有我沒發了。」他攔在顧徵面前,一隻手試探著伸了過去。
一陣風襲過,梧桐葉擦著耳廓輕飄飄地飛了起來。
顧徵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溫柔有力地將那隻手握住。
「只要不是什麼恐怖片就好。」
「超級浪漫的戀愛電影,八十歲老頭看完之後立馬開啟黃昏戀!」
「我記得你先前是不是夥著童書說我挺差勁,千萬別把後半輩子搭進去之類的?」
「額……有嗎?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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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散場已經到了深夜,兩個人捂著胃一同走出來,餓得兩眼發黑。踏出電影院,一股香味順著風飄了過來,沈辭安立馬精神了,拉著顧徵就往夜宵攤奔。
顧徵在餐桌上擦了又擦,確認乾淨,這才讓沈辭安坐下。
夜宵的炸串有種誘人的香味,過路的都忍不住咽口水。還不是週末,這裡夜市卻依舊熱鬧,不少剛剛看完電影出來的情侶,手拉著手依偎著,沈辭安再看看自己,一隻胳膊還打著石膏,頂不浪漫。
電影倒也沒有宣傳中那麼動人,高中的背景過渡到累死累活的成人世界,被工作和生活多重壓榨的愛情多了些現實感,很容易讓人帶入。可惜他們沒有共同的高中階段,也沒有在打工的世界中浮浮沉沉,於是很難感同身受。
電影是一部好電影,沈辭安倒不是覺得劇情有多好,是因為有顧徵坐在身邊,好像再難看的電影也能看得心潮澎湃,看出屬於他的浪漫來。
炸串上了桌。
沈辭安談起高中生活,他和林子亭是高中同學,讀的是私人貴族高中,說富二代不努力坐吃山空的人多了,其實學校裡的人一個比一個內卷,除開高考,他們還有雅思託福,週末的社交也不能斷,參加聚會,又或者是練馬術網球高爾夫,總之都是社交圈裡必備的技能。
誰能想到堂堂顧家公子那時候是在勤勤懇懇地專注於應試教育,為了給自家爹長臉,非得要考個市狀元出來。
也不知道顧為民究竟怎麼想的。
於他們來說,分數這個東西只要夠用就好,考個市狀元又不會帳面上多出幾百萬,沒必要把這當做執念。
以前也聽過顧徵提起他的過去,那時候沈辭安就對顧為民沒什麼好印象,告訴顧徵說,顧為民的確是他的再生父母,可他一生中的任務又不是為了討好養父,沒必要為了顧為民的喜怒哀樂憂心忡忡,如果想去讀計算機,那就去,不要猶豫。
他那時候就是這種性格,喜歡一個人就追,人生就這麼長,及時行樂,哪在乎面子不面子,為了追喜歡的人,那就要付出全部的熱情。
只可惜,這種熱情突然中斷,他沒能踐行到最後,
幸運的是,顧徵的夢想踐行到最後了,這是他覺得這輩子迄今為止唯一驕傲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顧徵走上這條路,也有他的一份功勞在。
「周語澤那時候可是咱們學校的勵志人物,我們校訓就是勵志,半工半讀也能考上名校,進入全球五百強的step,放在哪都是勵志傳奇。」顧徵拿著炸串擼到碟子裡。
沈辭安點頭稱是。
半晌,他突然想起什麼來。
「童書是什麼時候偷偷休學回國的?」
顧徵想了想,「大概是『銀魚』發布會前一個月的事。」
這個時間點讓人浮想聯翩,沈辭安嚼著脆骨,啪啪作響,「那周語澤是什麼時候調回國內分部的?」
這讓顧徵遲疑了一會兒,蹙眉道:「你是說,小書喜歡的那個人是他?」
沈辭安趕緊搖頭。
這只是他的猜想,他覺得這一點很巧合。童書恰好那麼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