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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之後確認沒有什麼大礙,說是可以不用住院,但顧徵不肯,要求住院觀察幾天。沈辭安不大樂意,但他怎麼都犟不過顧徵,只好順從。
林子亭把先前發生的事一聽,一臉的不可置信,「沈辭安,我說你怎麼這麼牛呢?打著石膏還惹事兒是吧?怎麼不把左手也折了?」
沈辭安正欲辯解,卻聽顧徵道:「別人先挑事。」
心裡一陣暖流流過,分明顧徵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連問都不問一句,就無條件地選擇相信他。那些因為吵架而帶來的負面情緒一下子消失了,反而還覺得挺值。
林子亭無奈笑道:「你就護著他吧,小心明天又舉著石膏打人。」
「不會。」顧徵雲淡風輕道:「出院前我都陪著他。」
沈辭安剛還頗為得意地沖林子亭點頭,等回過神,他猛地看向顧徵:「今晚你要睡這兒?」
林子亭悄摸跟著主治醫生出了病房,替他們將門給關嚴實了。
單人病房價格昂貴,自然空間也很大,要說在這裡住,那倒是一切都很方便。可再怎麼說,床只有一張。
雖說這床還挺大的吧,但是,他們連關係都還沒確認,這就要同床共枕了?
在他還赤紅著臉想著晚上睡覺的事,那頭顧徵已經找出了摺疊床,放在了他床邊。
沈辭安:「……你睡這個?」
顧徵:「不然呢?」
他坐在摺疊床邊,兩手淺淺支著,看了眼沈辭安手上的石膏,勾起笑意道:「想一起睡?」
沈辭安沒說話,自然就是代表預設了。
顧徵話鋒一轉,「打了石膏的時候,腦子裡最好乾淨一點,不然來了反應,解決起來不方便。」
「!!!我想什麼了!」沈辭安抓狂道,心想哪這麼明顯,分明是某人先挑起來的火,哪有連個商量都不打就自顧自地跑來守夜的。
他有委屈沒地兒撒,正想著要怎麼解釋才好,忽看到顧徵的目光漸漸黯淡下去。月光穿透玻璃照進來,在顧徵身上落下薄薄一層月華。
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只覺得顧徵的眼睛好像紅了一圈。
頓時心中不安起來。
他很清楚顧徵今天缺席媒體交流會的原因是什麼,只是他不想多問,無論顧徵想怎麼解決,他都沒有意見。至少,他以為顧徵回來後會氣消了,哪知道卻是這樣。
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更不知道該問什麼。
「對不起。」
月光空靈,潔白的窗紗被淺淺吹起來,顧徵帶來的花放在窗邊,隱隱被風拂動,搖曳生姿。
顧徵將臉埋進掌心裡。
寂靜的房間裡傳來聲聲的哽咽。
「是我沒照顧好你,對不起。」顧徵帶著哭腔道。那聲音像是從遠處傳來,蒙在月華裡,顯得脆弱易碎,讓人心疼。
明明是這麼重要的一天,明明說好了要從頭到尾註視著他,可惜,沒能做到。
錯過的,就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了。
彌補都顯得蒼白。
只不過,好像一切明明可以完美的事情註定會有遺憾,這樣才叫人印象深刻。發布會也好,愛情也好,好像遺憾並非是錯誤,而是點綴。
點綴在心上,讓人一輩子都忘不掉,拼了命地想要去彌補遺憾。
「你為我做了那麼多,我也想為你做一點。」沈辭安看著他的發心,情緒複雜。這樣長時間以來,他頭一次覺得,其實顧徵也沒有變。
他只是為了擔起一個老闆,一個總裁的責任而穿上了盔甲,事實上,顧徵還是那個會因為輸了比賽偷偷哭的小孩。
其實,他也沒那麼堅強。
沈辭安看著右手,他以為這會是個承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