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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茶杯,緩緩道:」假如金捕頭現在身死在此,我將這些極樂丸塞進你懷裡,出去告訴眾人,你和令師兄苦瓜大師制了極樂丸,想要控制朝廷命官,原因嘛,則是因為你明明破了那麼多大案子,但是六扇門總捕頭卻始終不把你放在眼裡。你心中暗恨,所以就想出用極樂丸控制朝臣,讓他們對你俯首聽命這招。
而令師兄則是因為心愛的女子被家人嫁入皇宮,心有不甘,聽聞心上人去世的訊息後,想要制服皇帝,為那位娘娘報仇。你讓『丸香』混入榮國府,對我下毒。我房裡兩個丫鬟失蹤這種小案子怎麼會勞動到鼎鼎大名的金捕頭你呢,一定是因為『丸香』是你的人,你害怕她被人抓獲,會供出你導致事情敗露,就自己過來找她。
你在我房裡找到她,見瞞不下去,就抬手殺她,但是隻捅了她一刀,就被她逃了出去。你還點住了王公子的穴道,想要殺我們滅口,好在我手裡有這等利器,才將你這狼子野心之輩制服。」
賈珂莞爾一笑,道:「金捕頭,你說有我和王公子這兩個人證在此,我這番說辭合理不合理?」
他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
哪怕現在他的臉上傷痕累累,面目全非,但是他笑起來的時候,還是有一種獨特的、令人挪不開眼的魅力。
但是這笑落在金九齡眼裡,卻如地獄爬上來的惡鬼臉上的獰笑一般。
他的臉上也火辣辣的發疼,這疼甚至都讓他一時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他臉上疼,只因為他先前已經相信了「丸香」的話。
在他看來,「丸香」那番話合情合理,毫無漏洞。
黃藥師本就是個從年輕起就膽大包天、一身反骨的人物。他是個忠臣,不然不必四處張貼告示攻訐朝政,勸君北伐,但他忠誠的是國家而不是皇帝,他越憂心國運,越有可能會為了國家好而不擇手段。他憤世嫉俗,對皇帝重臣從不看在眼裡,他對皇權沒有畏懼之心,自然對用邪魔歪道的手段控制皇上和朝臣毫無心理壓力。
何況「丸香」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身陷囹圄,身負重傷,怎麼有膽子去誣陷殺人不眨眼的黃藥師?
就是他金九齡也不敢這麼做的。他以己度人,自然相信「丸香」說的是真話。
但是聽賈珂這麼一說,金九齡才發現,「丸香」這話看似合情合理,實際上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這話是真的。
梅超風手裡有《九陰真經》,無論她去哪裡,立馬就會有訊息傳出來,見過她的江湖人並不少。
花二姑娘雖然早早香消玉殞,但是她的胞兄花如令是鼎鼎大名的富豪,他有七個兒子,其中四個已經在江湖中走動過。見過他們的人很多,卻沒有人說梅超風和他們長得像的。
如果梅超風和花二姑娘長得並不像,那麼「丸香」那番話自然只是一番假話。
並且還是一番可能給他引來滅頂之災的假話。
其實他本不該這麼輕易相信的,但是「丸香」一開始就抬出黃藥師,叫他亂了心神。
一個人的心亂了,自然就滿是破綻,難以看出別人是不是在說謊了。
金九齡抬頭看向賈珂,問道:「既然賈二公子早發現她說的是假的了,為什麼要放她走?」
賈珂又笑了,笑得很愉快:「金捕頭叫我怎麼留下她?她會武功,我不會武功,這暗器裡的針也不夠用第二次了。而王公子被金捕頭點了穴,金捕頭又被我用暗器所傷,我既不會解穴,也不敢給金捕頭解藥,更不想讓別人發現這間屋裡發生了什麼。
單打獨鬥,我不是她的對手。又沒有外援,不如放她走呢。」
金九齡道:「她走了,你不怕她回來殺人滅口嗎?你要知道,只有咱們三個人見過她的真面目!」
賈珂道:「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