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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兩個都會死,王憐花怎麼就不會死?
如果他也像石觀音和梅超風一樣,被一個卑鄙陰險的小混蛋暗算了呢?
如果他現在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躺在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呢?
賈珂從床上跳下來,腳下虛飄飄的全無力道,他坐到桌前,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回來的時候,屋裡沒有絲毫掙扎打鬥過的痕跡,也沒有王憐花留下的任何提示。
——來人武功很高,將王憐花一擊斃命。
——來人武功很高,不等王憐花反抗就將他帶走。
——王憐花自己離開的這裡。
賈珂想到這裡,疾步奔向窗前,推開窗戶,仔細檢查窗臺。窗臺上沒有腳印。沒有人從這裡走過。
他又走到衣櫃前面,拉開櫃門,往裡面瞧了一眼,一時不知是該開心還是該恐懼。王憐花的衣服還在裡面。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幾件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忍不住想起這幾件衣服穿在它們的主人身上的樣子。但是他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有時候面無表情本就是最難過的表情。
「至少他不是自願離開的。」賈珂對自己說。
他忍不住開始恨自己,恨自己當時在地穴裡多待一會兒該多好。那時他怕自己離開太久,不好拿掉進湖裡這事當不在場證明,因此確認她二人死去,背過《九陰真經》下卷後,就匆匆離開了地穴。
如果他當時摸摸「趙敏」的臉,他一定能察覺這張臉的不對勁,如果他看見了假趙敏的真容,沒準就能找到能指出幕後主使的身份的線索。
怎麼辦?
他該怎麼辦?
賈珂用力的捶打著腦袋,但這並沒有緩解他因為低燒產生的暈眩和昏昏沉沉。他必須保持清醒。
賈珂又回到床上,找來匕首,拔|出來,在自己胳膊上劃了一道。
血珠頓時湧出來,疼痛也讓他清醒了許多。
他正想再劃一道,忽然就感到手掌一痛,匕首已經飛了出去,深深紮在牆壁上。
賈珂愕然的看向門口,就看見王憐花站在門口。
他披著件紅色的披風,就像火一樣燃燒著,滿臉不解道:「你在做什麼?」
賈珂目瞪口呆道:「你是人是鬼?」
王憐花道:「什麼是人是鬼?」微微蹙眉,「你一會兒自殘,一會兒又問我是人是鬼,你出去又撞見什麼事了?」
若換平時,賈珂聽他這麼說,定要誇獎他料事如神,然後將自己在趙王府的遭遇一五一十都告訴他。
但是賈珂剛被易容|面具狠狠的騙過一次,哪敢輕易再信,他拔出匕首,握在手裡,道:「你站在那裡別動。」
「哦?」王憐花察覺到他對自己的敵意和防備,怒極反笑,道:「賈公子是要做什麼?」
賈珂走到王憐花面前,先聞到他身上淡淡幽香,十分熟悉,是王憐花這幾天最喜歡用的八兩銀子一塊的寶香齋的濃梅香。
然後他抬手用力扯了扯王憐花的臉頰。易容一道,無論做的再惟妙惟肖,其實就是在臉上填充上易容用的東西好偽裝成他人。真實的臉頰可以經受暴力拉扯,易容的臉則不能。
王憐花的臉頰沒有變形,但是蒼白的面孔上,已經多了幾抹紅色,看起來好像貪玩的孩子在臉上胡亂塗了幾道胭脂似的。
他本來滿肚子莫名其妙,看到賈珂的動作倒猜到了幾分,道:「你今天出去見到易容成別人的人了?」
賈珂點點頭,沒說話。
王憐花登時來了興致,道:「哦?他是扮成誰了?扮得像不像?早知道有這樣的人物,今天我跟著你一起……」
他的話卻忽然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