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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苑如不是無知幼兒。但她也知道,逼問是問不出什麼的,沒準還會把弟弟逼急了,推遠了。「那你早些睡,天不早了,明兒你還要去學堂的。」
「我知道,姐,你放心睡吧。」
「恩。」苑如回房,躺在床&上,心驚肉跳。她弟弟那一身的汗,那一身的凌利……那絕非一兩天形成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心中更想著,若是能知道弟弟遇到了什麼就好了。
苦思良久不得,卻是迷糊的陷入睡夢中。夢中的主角正是正宵,正宵去了外祖家,果如她所想,第二天便偷摸著要回家。
結果到了半道上,卻遇著一個人,一個快要死的人。那人一身的凌冽殺氣,氣勢駭人。
偏正宵是男兒,有那麼些英雄情節。雖懼卻沒逃走,反起了相救之心,可正宵只是孩童,不是神醫,那人終是死了。
只是在死前,卻說什麼要將一身內力傳給正宵。那人頭頂著正宵的頭,兩人之間到像是那麼回事,可她卻只覺害怕。事後,正宵的確變得身輕如燕,力大無窮。可正宵卻一昔之間長大了,眼神沉澱了下來,失卻了孩童的單純。只是,怕家人擔心懷疑,所以才會刻意保持原來的模樣。
卻不知道,對於太過在意他,又有著一輩子見識的苑如來說,他的變化,好似黑夜裡的燭火。
苑如從夢中驚醒,額上一層細汗。心中喜憂參半,幸好,那一切只是夢,當不得真。可憂的是,萬一這要是真的,那正宵這情況……是被髒東西給纏上了麼?
起身,洗漱。去廚房做早飯!
粥,野菜和些粗麵,放點鹽,貼一些菜餅。有鹽有味,便連菜也省了。
正宵是從外面回來的,看得苑如一陣心驚。這是起得早,還是根本就沒睡?
「你怎麼從外面回來?」一看到他手裡的野兔,心中更是一亂:「怎麼有這個?」
這是被惡鬼纏身,症狀更重了麼?苑如心中害怕,卻是無計可施。
要怎樣才能將惡鬼從弟弟身上趕跑?要怎樣才能救弟弟?
「我去了山上,正好碰到,就抓回來,中午打點酒,給爹下酒。回頭皮子剝下來,你做幅手套。」正宵咧著一嘴的白牙,高興的不行。「姐,我在山裡埋了幾個陷阱,以後這些東西多的很,你別捨不得。」
「恩,我先收拾著,你晚上早些回來。」中午正宵是不回來的。
正宵也不強求,給家裡水缸裡挑滿水,正好爹孃全都起來洗漱好了。看到正宵這般行徑,直誇:「正宵長大了。」滿臉的欣慰和高興。
苑如卻只覺得心裡酸澀,是啊,這個正宵挺好。懂事又聽話,可是,他不是自己的弟弟。
默默的垂頭,靜靜的吃飯。就是不接父母誇讚的話語!
中午,她將之前釀的酒拿出來。嘗了嘗,她覺得味道只是普通。可對於爹爹來說,卻已是難得的好酒。
「這酒比鎮上賣的酒要好。」可真正怎麼個好法,陸父也不知道。他一輩子喝的就是自家釀的米酒。頂多也就是各家的米酒換著喝,這樣的果酒,他是不曾喝過的。
苑如到是喝過,風月場所自然少不了酒,什麼酒她都是熟知的。因此,只是一嘗,便知這酒算不得太好。但她卻信心十足了,至少說明,這釀酒的法子是對的,所差的,只是其中一些步驟需要再小心調整。
也許是少了糖,也許是放置的地方不妥,也許是用的果子不好?或者是窯的時間長了短了……
這些,她可以慢慢調整。一點點改善酒的味道!
「爹,我想上山採果子。」至少,有藉口上山了。
「過兩天正宵休息,到時讓他帶你去。」剛收完麥,接下來要翻地,等著種下一茬。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