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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沒有醫生可以過來給他看看?&rdo;

衛然本來想回去酒店的，一開口就說出了這樣的話。他可能真的是以前照顧季舒城，成為了一種習慣。算了，就當是好人做到底吧。

別墅裡的管家找了趙子皓，很快認識的醫生就到了。檢查完身體後，醫生說是因為貧血導致的低血壓。

很難形容衛然聽到那個詞時候的心情，就算秦翰文說的是實話，和真正的陸擇競爭身體消耗過度，以&ldo;陸擇&rdo;的身份，以一個男人的體格，也不至於會到了貧血的地步吧?

醫生是個華裔，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對衛然解釋道。&ldo;之前趙先生跟我說，陸少爺最近一直頭疼，疼起來很要命的那種。我建議去醫院做進一步的腦部檢查。等他醒了，請您轉告一聲，我能做的有限，一定要去醫院接受儀器檢查。&rdo;

不知道他把自己當作陸擇的什麼人了，衛然感覺他沒有轉達的義務，猶豫著還是答應了。

醫生開了營養液，用點滴給&ldo;陸擇&rdo;掛上了。等對方走後，衛然問管家。&ldo;陸總是不是最近又沒好好吃飯?&rdo;

&ldo;他到了這裡後，吃得很少，加上總是頭疼，更不想好好吃飯了。&rdo;

&ldo;……&rdo;

衛然不知該說些什麼，從半年前他搬來自家小區樓上，那時就看著很瘦了。為什麼季舒城不能跟自己體面分手，好聚好散呢?小三也還在痴痴地等著他。錄音裡不是說是藍顏知己嗎?他放棄自己，這輩子跟小三在一起不是挺好的，為什麼非要跟身體過不去?搞成這樣，難怪真正的陸擇要奪回去了。

他應該是真的有點變了，以前不會這麼坦然地想著這些。衛然將醫生的話複述一遍，讓管家幫忙告訴&ldo;陸擇&rdo;，就準備離開了。

&ldo;然然……&rdo;

&ldo;陸擇&rdo;躺在床上，一直無意識似的叫著他的名字，年紀跟譚士德差不多的管家見狀，立刻拉著衛然叫他不要走。&ldo;陸少爺真的很好，對我們這些傭人都很好。他怕譚管家擔心，頭疼的事不准我們向國內提起。&rdo;

&ldo;雖然感覺他好像變了個人，但又好像沒變。真要說變了，那也是變得有人情味了。&rdo;

&ldo;……&rdo;

對方替季舒城說了一堆好話，可是衛然覺得根本毫無意義。他不知道真正的陸擇是怎樣的人，從起初跟他接觸的就是季舒城。他會對陸擇有好感也因為那是季舒城。

&ldo;我陪他一會就走。&rdo;

衛然最後還是心軟了，他最受不了慈祥的長輩在自己面前碎碎唸了，這一點他似乎倒是和季舒城很接近。他拉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來，守在沉睡中臉色極差的&ldo;陸擇&rdo;身邊。

&ldo;你跟我都開始新生活吧。&rdo;衛然輕聲地自言自語，&ldo;我討厭沈軒，討厭得要死。可他對你來說善解人意又有情調，不是嗎?我感覺他對你挺深情的。&rdo;

否則也不會在季舒城重生了之後，還和自己一樣，擁有以前和季舒城相關的記憶了。

衛然提到那個名字，心裡還是刺痛了一下。愛的對面是冷漠。他明白自己想要徹底忘記季舒城，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畢竟他們十幾歲就在一起了。……那幾乎是跨越了出生以來半個人生的長度。

衛然趕在凌晨之前回到了酒店。早上左思羽過來敲門叫他下去吃早餐，衛然剛睡一會就被吵醒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