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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超感給他的畫面，而林西鶴也是第一次感知到這麼斑斕的色彩。

後來，陸生家裡的燈亮了整整一夜，他艱難地活了下來。

&ldo;就那麼湊巧嗎?你剛好走到他面前，他就倒了?&rdo;姜魚問。

&ldo;他也許是看到一個陌生人，想要試探，所以調動了異能。&rdo;林西鶴道。

&ldo;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rdo;

&ldo;差不多。&rdo;

那這也太寸了，但說不清是陸生太寸了，還是林西鶴太寸了。姜魚略作思忖，道：&ldo;後來呢?你們就這樣認識了?&rdo;

林西鶴聳聳肩。

說起命運，林西鶴一直覺得，他與它的關係一直都是‐‐我不去就山，山t非來就我。

你說林西鶴對陸生有多好奇，那是沒有的。十六七歲正是最自命不凡也最傻逼的年紀，從成為英雄到毀滅世界，也僅僅只需要一念之差。

陸生是好像很特別，那麼一個病弱的常年住在山莊裡與世隔絕，身邊連個活人都沒有，衣食起居都由機器人照顧的人，彷彿身懷著什麼巨大的秘密，但是‐‐

誰還不是個天選之子了?

林西鶴自己就夠特別的了，他對別人的故事，興趣也不大。再次見到陸生是在半個月後，他坐著輪椅，一身素白，過來跟林西鶴打招呼。

一來二去，也就那麼認識了。

說話間，兩人到了陸家的廢墟前。

還是那一排枝繁葉茂的香樟樹，從樹與樹之間穿過去，是被煙燻黑了的圍牆。有一段牆已經塌了，兩人便從斷牆處走進去，踩著滿地的碎石來到院中。

&ldo;柯航來過了。&rdo;林西鶴道。

&ldo;又是你那個線人告訴你的?&rdo;姜魚到現在也不能確認林西鶴的那個線人到底是誰。在雲京大廈時她仔細觀察過九組的每個人，在排查內鬼的同時，也注意著他們跟林西鶴的互動，但沒看到什麼明確的指向性的東西。又或許，那個人並不在九組。

&ldo;他不是我的下屬，也不是單純拿錢為我辦事，所以我不方便把他的真實身份告訴你。&rdo;林西鶴難得地解釋了一句。

&ldo;沒關係。&rdo;姜魚能理解，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關係，就像她不會輕易把自己的訊息來源告訴林西鶴。這是對他人負責。

兩人繼續往裡走，姜魚道：&ldo;這幾天我有去查一些當年的事，湖畔山莊這起火災，是柯航母親經的手?&rdo;

林西鶴：&ldo;柯琴。仲遠平選中柯航來重啟k09，恐怕有一半的原因來自柯琴。&rdo;

姜魚蹙眉，&ldo;你的意思是，仲遠平有可能在懷疑柯琴?&rdo;

林西鶴：&ldo;不好說。但柯琴作為案件的經辦人，又在k09後突然從特調局調任到中央辦公廳，很難不讓人懷疑她知道點什麼。仲遠平既是個實權派，又是個實幹派，他出手，絕不會無的放矢。而且，cig的科長閔衣是他的人，他掌握的資訊遠比我們想得多。&rdo;

&ldo;那你呢?當初柯琴來這邊調查的時候，你應該還沒走?&rdo;姜魚問。

&ldo;沒錯，而且我確信柯琴已經查到了點什麼，她甚至詢問了我有關於唐一亭的下落。&rdo;林西鶴抬頭看著搖搖欲墜的二樓欄杆，繼續說：&ldo;但最終，這些東西都沒有出現在她的調查報告裡。&rdo;

這倒是很可疑。

姜魚若有所思，&ldo;那我倒是覺得，柯航這次把我們特招進九組，是已經查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