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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不同,他渾沌混亂的大腦也無法辨別這些天的不同。留在腦海里的只有情色的片段,李擎光裸的臂膀或冷峻的面容,他像是才發現李擎在那些時候通常是沉默的,眉頭擰成一團,不管動作溫柔或兇悍,李擎都板著臉。
倘若不是瞭解他,定會以為他在生氣。
周引稍微動了動胳膊,全身痠痛不已。昨晚鬧得實在有點瘋,他在衣櫃裡待了很久,四面八方的黑暗在恐懼下具象化成張牙舞爪的怪物,他抱著李擎的襯衣,在李擎氣味的環繞下努力鎮定下來,至少四肢不再發抖。
在他的心理防線就快崩塌之前,李擎終於猶如神祗一般降臨,開啟衣櫃門,把他抱了出來。重新回到溫暖有力的懷抱,所有的驚懼擔憂怯弱一同發作,他摟著李擎的脖子不肯鬆手,生怕再次回去漆黑的衣櫃裡。
他甚至哀求李擎將他綁起來,把他捆在床頭。李擎如他所願,讓他趴在床上,雙手舉過頭頂,用繩子纏繞他的手腕一圈,繩子另一端綁在了床頭。
這個姿勢令他看不到李擎的臉,無從得知李擎的下一步動作是什麼。他在未知與揣度中承受李擎粗暴的親吻撫摸,以及不知何時會落下的巴掌。
痛覺放大數倍,快感也因此遞增,連續幾個小時他都維持趴著這一個姿勢,李擎在他身上玩了許多花樣,難以啟齒的事也對他做了。臥室裡他的叫聲和李擎的喘息交織在一起,曖昧的聲響直到後半夜才停歇。
周引回憶了一下昨晚的狀況,臉紅心跳了好一會兒。身旁的李擎還在睡,他索性翻過身看李擎的睡顏。李擎眉毛粗重,下眼瞼有明顯的烏青,鼻樑挺拔,嘴唇唇色偏重,面部線條凌厲硬朗。
初遇是太過久遠的事情,他已經忘記了當初是什麼讓他傻傻地認定了李擎,到現在也未曾改變。
周引想親李擎一下,他支起上半身,視線隨意一瞥,忽地看到了床頭櫃上李擎的手機,和旁邊的黑色錢包。
李擎每天上班拿的東西都很少,一般是手機錢包,偶爾帶幾份檔案或拎個電腦包,他不背揹包,能裝鑰匙的西服褲也換下洗了,那麼大門鑰匙有可能放在什麼地方?李擎會不會把它放進隨身攜帶的錢包裡?
周引伸長手臂,兩根手指挾走李擎的錢包。開啟錢包,夾層裡除了幾張一百元,果然還有一把鑰匙。他掏出鑰匙端詳片刻,根據齒紋,他能確定這就是大門的鑰匙。
心裡砰砰跳得極快,周引手心裡攥著鑰匙,李擎仍在熟睡,如果他願意,他現在就能離開這個房子。他可以到外面溜達一圈再回來,又或者他不主動回來,等李擎找到他將他抓回來。他想像到那時候李擎的表情,會是何等的生氣暴怒。
李擎會怎麼對他?會更嚴防死守地關著他嗎?
周引親了親李擎的唇,他時常覺得自己快要壞掉了,像一灘爛泥,頻繁的情事讓他徹底墮落。他好像變成了李擎的禁臠,每天除了吃和睡,就剩眼巴巴地等李擎回來,等他興致來了隨時脫下褲子讓他幹。
李擎無疑很喜歡這樣的他,他確定。
那麼他願意一直扮演李擎心目中溫順聽話的愛人嗎?他渾身不輕易顯露卻又切實存在的刺呢?他的退路、後招和底牌呢?
李擎醒過來時,周引正含笑地凝視著他,李擎看了周引數秒,習慣性按著後腦勺吻了上去。周引在吻的間隙說道:&ldo;你快遲到了。&rdo;李擎嗯了一聲,戀戀不捨地親了又親,而後才一鼓作氣地起床穿衣服。
周引跟著坐起來,抱著被子問李擎:&ldo;你怎麼會有我高中的學生證?&rdo;
&ldo;我還有你高中的課本、試卷、筆袋,&rdo;李擎一邊系襯衫紐扣一邊道,&ldo;想知道從哪來的嗎?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