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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再說你自己不也覺得噁心嗎?要不然你跑啥?我看楊進急瘋了才好心跟他說道說道，結果他反倒還不樂意了，跟個瘋狗似的咬我。&rdo;

&ldo;晦氣，&rdo;趙方琦說了一嘴的吐沫，隨地吐了出去，&ldo;真是隨了他爹，一個是殺人犯，一個喜歡玩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rdo;

&ldo;我讓你閉嘴!&rdo;周昰洛被激紅了雙眼，全身都在發抖。

趙方琦也徹底被吼怒了，破口大罵：&ldo;喊你媽了個/逼，你他媽也不正常，哪個正常男人留長髮，娘了吧唧的，活該被/操。&rdo;

周昰洛一拳揮了過去，趙方琦腳底一滑，撞到身後的土牆上，跌坐在雪地裡。接著便是一陣破口大罵，驚起遠處的一陣狗吠，很快趙方琦就掙扎爬起朝面前的人沖了過去。

周昰洛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他實在沒有力氣反抗了，剛剛那一拳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現在，他只能靜靜地承受著，胃疼，頭疼，打在身上的拳頭也很疼。

好在狗吠聲不止，村民從院裡伸出個腦袋左右眺望著，趙方琦許是不想被左右街坊看笑話，打幾拳出氣後便重新跳上車，他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冷笑兩聲。

&ldo;看在你今天給了我這麼多錢的份上給你提個建議吧，下次再和男人上床，別管多舒服可別再喊著人家的名字叫個不停，小心隔牆有耳。&rdo;

說完，他啟動車子竄了出去。

傍晚時分下起了雪，鵝毛般的雪花打在周昰洛的臉上，他恍惚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他動了動手指，捂著正在抽搐的胃，慢慢蜷縮著身體，很疼，像被人掐著一樣疼，可即使這樣也沒有心疼。

不知過了多久，遲鈍的腦中鑽進一個念頭，他想現在就要回去，立刻，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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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這應該還有去年買的感冒藥，我給你找找。&rdo;江與唐從上鋪爬下來，拉開書桌前的抽屜一頓翻找，找了半天也沒看見藥盒，耷拉著腦袋十分疑惑，&ldo;我記得就扔在這裡了。&rdo;

楊進感覺自己體內好像有團旺盛的烈火，正燒得他渾身發疼。

感冒時人的身體感官會被擴大數倍，楊進聽著江與唐製造出的聲音，格外煩躁。他抬起頭見江與唐沒找到藥，又將目標鎖定在衣櫃裡，出聲攔住了他：&ldo;別找了。&rdo;

這三個字吐出來時，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沙啞中帶著濃厚的鼻音，他甚至都沒認出這是屬於自己的。

&ldo;你自己聽聽，都啞成什麼樣了，&rdo;江與唐站在床邊，抬起胳膊摸了摸楊進的腦袋，火辣辣地燙，&ldo;咱別挺著了，去校醫室看看吧。&rdo;

一聽他念叨，楊進頭疼得更厲害：&ldo;我沒事，就是昨晚寫程式碼寫得太晚，有點凍著了，睡一覺就好了。&rdo;

&ldo;那熱水溫了，你多喝點熱水總行了吧。&rdo;江與唐勸不動楊進，只好拿起桌上的杯子。

楊進拿他沒有辦法，過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接過杯子，仰著頭就往嘴裡灌，一杯喝完轉手還給了江與唐。

像是做任務似的。

江與唐又倒了一杯，猶豫片刻，拿起外套就要出門：&ldo;你這頭倔驢我是勸不動了，我下樓給你買藥。&rdo;

&ldo;真不用。&rdo;楊進再抬頭就見江與唐已經離開了。他恍惚幾秒，重新躺回床上。

江與唐回來得很快，一進屋就催促著楊進趕緊吃藥。楊進很煩，但他還是忍住脾氣，沖江與唐道了聲謝。

江與唐脫下外套，扯著嘴笑。

&ldo;今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