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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依然柔和地笑著，從容作答。

‐‐這個問題我會記得替你問問她。

又有一些記者跟著追問這個&ldo;最溫柔的人&rdo;的學業背景職業背景家庭背景，都被沈易模糊地應付了過去，沈易沒有撒謊，但也模糊到了要不是沈易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她臉上，她都要懷疑沈易說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程度。

蘇棠相信，這一部分應該不在沈易昨晚做的那些準備當中。

他對她的保護似乎已經超越了條件反射，成為了一種根本不需要過腦子的本能。

發布會持續到十一點半，散場之前沈易又像模像樣地為自己的書做了幾句宣傳，蘇棠對沈易遠遠地點了下頭，就隨著客人們一起往門口走了，路過門口收銀臺時，蘇棠清楚地聽到一位抱著書結帳客人在下沈易新書的預訂單。

蘇棠停了停腳，也轉回去下了一份預訂單。

也許是之前還有客人諮詢過，工作人員追問了一句，&ldo;還需要沈易先生其他英文原版書的海外代購嗎?&rdo;

蘇棠下意識的回了一句，&ldo;不用，我有。&rdo;

說完之後，蘇棠突然想起些什麼，又笑著補了一句，&ldo;我喜歡他很久了。&rdo;

書店旁邊就是一處規格很高的私人藝術館，停在附近的好車很多，沈易的suv一點也不惹眼，蘇棠在車上等了約有一刻鐘，沈易才上車來。

沈易一坐進車裡就靠在座椅靠背上無聲地長舒了一口氣。

蘇棠在他大腿上輕拍了兩下，半真半假地笑，&ldo;沈易先生，你還記得要替你的粉絲問我什麼問題嗎?&rdo;

沈易無力地笑笑，沒有回答，只是側過身來把她結結實實地抱住了。

沈易一直把臉埋在她頸窩間，直到徐超開過第一個彎道，沈易在向心力的作用下稍稍有些失穩，才不得不鬆開了蘇棠，倚回到靠背上。

蘇棠有點擔心地看著他，&ldo;怎麼了?&rdo;

沈易望著她扁了扁嘴，猶豫了一下，抬手解開西裝釦子，牽起蘇棠的手伸進他的西裝上衣裡，落在他後腰處的襯衣上。

觸手一片濕涼。

蘇棠一愣，&ldo;緊張的?&rdo;

沈易輕抿著嘴唇點點頭。

蘇棠笑出聲來，&ldo;我還緊張呢，你說得好像真要跟陳國輝打仗一樣，我還以為你要揭露多少業界驚天大秘密呢，結果你就開個新書發布會……賣書有什麼好緊張的啊?&rdo;

沈易有點委屈地看著她，輕輕皺起眉頭，用手語儘量簡短地說了一句。

‐‐第一次。

蘇棠明白，他不只是第一次賣書，也是第一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提起那些並不全是愉快的經歷。

事實上，沈易完全可以蜻蜓點水地把這些媒體忽悠一通，但他還是最大限度地回報給了媒體儘量等值的資訊內容。

沈易一本正經的委屈模樣看得蘇棠忍不住壞笑，伸手揉他被汗浸得微濕的頭髮，&ldo;唔……賣了好多錢，值了。&rdo;

沈易瞪她，剛要去拿手機，就被蘇棠按住了手。

蘇棠湊近過去，抿著尚未散盡的壞笑小聲問他，&ldo;是不是讓我來給你壯膽的呀?&rdo;

沈易又虛瞪了一眼這個儼然是在逗他的人，到底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蘇棠憋著笑，&ldo;有效果嗎?&rdo;

沈易點頭。

&ldo;下回再開發布會還帶我一起參加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