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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棠看著這個溫文爾雅的名字，心裡一熱，&ldo;這個名字應該是有說法的。&rdo;

沈易在眉心蹙起一點淺淺的困惑，在紙上重複了一下蘇棠話裡的兩個字。

‐‐說法?

蘇棠笑笑，&ldo;我就是覺得這個名字文縐縐的，可能跟什麼詩詞有關係。&rdo;

沈易的目光裡頓時浮現出一些孩子氣十足的期待，蘇棠不忍拂了他的興致，拿過放在一旁的平板電腦，&ldo;我查查。&rdo;

蘇棠抱著平板電腦擺弄了一陣，抬頭看向耐心等在旁邊的沈易。

&ldo;好像是《詩經》裡的……別問我什麼意思啊，我都多少年沒上過語文課了，《詩經》就只記得一個&ldo;關關雎鳩&rdo;了。&rdo;

沈易沒能完全消化蘇棠的話。

‐‐什麼酒?

蘇棠索性把搜尋結果遞了過去。

蘇棠看得出來，對於這個連四字詞語都理解得有些困難的人，《詩經》實在太過高深了，但沈易還是很認真地看著，看得很慢很仔細，好像當真在認真研究每字每句的含義。

蘇棠忍不住戳戳他的胳膊，好奇地問他，&ldo;你讀書的時候是不是成績特別特別好啊?&rdo;

沈易被她問得怔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搖搖頭，放下手裡的平板電腦，提筆寫字。

蘇棠發現，比起用電子裝置打字，只要條件允許，沈易更喜歡在紙上寫字，而且是用木質的5b鉛筆寫字。

寫些重要的句子時力道略深，深重規矩的筆觸中帶著一種沈易式的堅定果斷。

一般談話時落筆很輕，柔和的色澤，不太明晰的邊界，又會讓這些字跡看起來有一種沈易式的溫柔。

‐‐有些科目還好，有些不太好。

蘇棠一點也不跟他客氣，腆著一張滿是壞笑的臉問，&ldo;什麼科目最不好啊?&rdo;

沈易無可奈何地寫下三個字。

‐‐勞動法。

蘇棠&ldo;噗嗤&rdo;笑出來，拍拍還放在桌上的那疊病情證明單，&ldo;所以你現在不懂得如何行使自己的休假權利嗎?&rdo;

沈易提筆為自己伸冤。

‐‐這門課並不難學，只是教這門課的老師說話太快，而且總是在早上第一節課，我經常懶得起床，所以被扣掉了所有的出勤分。

蘇棠被這句&ldo;懶得起床&rdo;逗得更樂了，&ldo;所以就沒及格嗎?&rdo;

沈易挑了挑眉，在筆尖多聚了些力氣，寫下一個清晰飽滿的&ldo;b&rdo;。

蘇棠洩氣，&ldo;你就沒有過不及格的時候嗎?&rdo;

沈易有點自豪地笑著搖頭。

蘇棠瞪他，&ldo;你的學生時代是不完整的。&rdo;

沈易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笑了起來，在紙上輕快地寫了一句。

‐‐你有過考試不及格的時候?

蘇棠很坦誠地點頭，說得理直氣壯，&ldo;有啊，讀本科的時候有一門選修課，叫中醫……養生健康什麼的。&rdo;

沈易皺眉。

‐‐趙陽對我說過，選修課在國內的大學裡是最容易透過。

蘇棠點頭，&ldo;不是因為那門課有多難，是我在課上多嘴了。&rdo;

沈易微微偏頭，專注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