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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芸回過神：&ldo;秒秒，你回來了啊。&rdo;

她把電視機聲音調小，拍拍旁邊的位置：&ldo;秒秒，你過來，媽媽想和你談談。&rdo;

姜秒有預感，沈清芸是要和她談姜淮在的事，姜秒的情緒下沉，卻聽話地過去坐下。

沈清芸面容略顯憔悴，溫和地開口道：&ldo;秒秒，抱歉，我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rdo;

在姜秒的成長過程中，她很少受到父母的責備，一來因為她基本不會做出格的事，二來她和姜淮在的關係逐漸變得生疏，自然也不會有爭執。而沈清芸骨子裡一直都不夠成熟，姜秒長大些後，她與母親的相處方式更像姐妹。

沈清芸突然這麼莊重地道歉，姜秒不習慣：&ldo;媽，是不是我爸說你了?&rdo;

沈清芸沒有否認。

那天姜淮在回家後，臉色異常難看，質問她為什麼要把姜秒牽扯進來。沈清芸聽了來龍去脈後，才知道姜秒做了離譜的事，但她覺得這都怪姜淮在。兩人大吵一架，最終不歡而散。

&ldo;我的確也有我的不對。&rdo;沈清芸反思，她不應該讓女兒去承擔這種煩惱。

&ldo;媽，你沒錯，遇到事就該和我說。&rdo;姜秒安慰她，&ldo;而且這次確實是我爸做得過分，我見到他的新助理了……&rdo;

才剛提到這個話題，沈清芸的眼眶便紅了。

姜秒及時打住，不敢再說。

&ldo;秒秒，我和你爸的事，就讓我們自己解決吧，你別再插手了。&rdo;沈清芸勸阻，&ldo;我不想激化你和你爸的矛盾。&rdo;

姜秒想起那天姜淮在的態度，心裡仍不舒服：&ldo;我就是生氣，氣他這麼對你。&rdo;

也氣姜淮在變了好多好多。

沈清芸既心酸又欣慰，都說女兒是小棉襖，她越來越深有體會。她一直不想離婚的原因，除了捨不得姜淮在，也有一部分是因為姜秒，沈清芸想讓她擁有完整幸福的家庭。

只是現在看來，適得其反。

&ldo;秒秒，你真的希望我和你爸離婚嗎?&rdo;沈清芸認真問她。

姜秒平心而論：&ldo;如果你們感情好，我當然希望家庭永遠完整，但這些年我看到的，是你們的感情的確出了很大問題，並不適合再在一起生活，所以我希望你和我爸離婚。&rdo;

&ldo;媽，我很不喜歡你對於愛情委曲求全的態度。&rdo;

沈清芸錯愕，沒想到姜秒的言辭這麼犀利，卻句句誠懇在理。她心中的愧疚感愈烈，才發現自以為的保全，其實帶給女兒更糟糕的體驗。

沈清芸咬住嘴唇，哽咽了一下，然後下決心似的點點頭：&ldo;好，媽媽答應你，我會從現在開始認真考慮這件事。&rdo;

關於離婚的事，她第一次鬆口。

姜秒盯住沈清芸，從她眼神中得到再次確認，姜秒鬱悶的情緒悄然化解，嘴角露出微笑。

&ldo;秒秒，給媽媽一點時間，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rdo;沈清芸伸手撫姜秒的頭髮，目光流露慈愛。

是女兒給了她勇氣，讓她決定改變。

姜秒點點頭：&ldo;好。&rdo;

她跟蹤了姜淮在有半個月，本以為以失敗告終，卻沒想會換來沈清芸的理智思考，果然應了&ldo;福禍相依&rdo;的老話。

姜淮在晚上十點多才回家，沈清芸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臉上面無表情，像是沒看到丈夫回來。

姜淮在往樓上走，路過沈清芸身邊時，他稍作停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