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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什麼?&rdo;
&ldo;是黔州的封地。&rdo;
宴會開始後,無非是鶯鶯燕燕的歌舞在殿中繚亂眾人的視線,溫虞之本對這些毫無興趣,直到一場表演結束,坐在她斜對岸的一位華服男子肆意開口:&ldo;皇妹,這可是你帶回來同窗?&rdo;
原本是一件不約而同的事,皇帝也沒有過問,經他這一提起,皇帝也不得不開口以作關心。
&ldo;如練,她們可是你交好的同伴?&rdo;
&ldo;是的,父皇。&rdo;
皇帝點點頭,可先開口的男子卻還不罷休,他的目光在沈潮生臉上游離,繼而說道:&ldo;既為皇妹玩伴,想必亦有一技之長。&rdo;
&ldo;不若於這永慶大殿上,獻舞一曲,如何?&rdo;
話音落下,殿中絲竹管絃俱寂,許多重目光落在沈潮生臉上,沈潮生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掛著淺笑,伸出手替自己倒了一盞酒。
&ldo;步華墨,你放肆!&rdo;
步如練未等眾人做出反應,率先將酒盞砸在了桌子上,原本嬌弱的美人蹙起眉,目光瞪向自己的兄長。
&ldo;她是我請來的客人,豈容你這般無禮!&rdo;
步華墨卻沒有被她嚇住,說的話毫不客氣:&ldo;步如練,我看放肆無禮的是你,不僅不喊我兄長,反而當眾拍桌吼叫,你有把父皇看在眼裡嗎?有把皇權看在眼裡嗎?&rdo;
&ldo;你……!&rdo;
步如練看著被流放多年回來後蠻橫無理的兄長,想要站起來和他理論,皇帝卻忽然打斷她:&ldo;如練,你兄長說的不錯,皇威在上,常人又怎好拒絕。&rdo;
……
到底是皇帝,儘管偏袒步如練,卻也不會偏袒一個外人,所以他放任步華墨刁難沈潮生,以顯示他的無上皇權。
步如練覺得身上發冷,她垂下頭攥緊了拳,下了一個決定:她要帶她們離開。
她剛要站起來,沈潮生卻忽然抬手按住她,掀起眼皮掃視一週出聲:&ldo;沒關係,如練,不過是一場舞而已。&rdo;
&ldo;再者,除了你們中州,也沒人把這些放在眼裡。&rdo;
步華墨臉上得意,得了皇帝的氣焰,還囂張附和道:&ldo;不錯,所以美人兒打算如何作舞。&rdo;
姜矣按耐不住,諷刺的問:&ldo;你可知她是什麼身份。&rdo;
步華墨聞言卻哈哈大笑:&ldo;身份又如何,中州之下,還有什麼身份……&rdo;
他還沒說完話,一道劍氣猛然從他臉側劃過,威力巨大到他下意識的恐懼瞬間密密麻麻攀上腦後。
沈潮生披著雕著歲虞花的鏤空外袍,不知什麼時候站了起來,此時正舉著長劍,眸含笑意的盯著步華墨。
&ldo;既然為客,自然不好駁回如練的邀請,為她舞一曲又何妨?&rdo;
&ldo;只是,不知大皇子擔不擔得起我這一舞。&rdo;
沈潮生說後一句話時,提到的是大皇子,目光卻是轉向了坐在中央的皇帝。
皇帝被她這一眼看的有些不自然,心中略微發怵,他自己也是大皇子出身,總覺得沈潮生這話似乎是在對他說。
不等眾人再開口,沈潮生動了。
溫虞之作為沈家少主的未婚妻,自然是學過舞蹈的,不過她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跳過。
而沈潮生,雖然樣樣精通,卻是不擅舞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