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官吏俸祿(第1/2 頁)
朱祁鎮怕死,真的怕死。如果不是這樣早就在一年前拔劍於土木堡自戕了。自古以來皇帝被俘,從來都沒有什麼好下場。遠的不提,僅僅大明建文皇帝就在朱棣領軍攻入南京城時放火自焚了。 雖說訊息一直未得到官方證實,為了能夠尋找建文真身朱棣還多次派人下西洋尋找線索,但是大殿裡當時真燒死了人。 他朱祁鎮沒這個膽子對自己下手,當然也不一定是怕死,或許就是怕疼或者怕冷什麼的,所以下不去手。自然,這也就不能算是沒有氣節的皇帝了。如果沒有氣節,那在塞外應了也先所請就好了,為什麼還要一心想著回來,連人家要送進帳篷裡給自己暖腳的美人都拒絕了呢? 換了你朱祁鈺,你能做到?呸,只怕你會更不肖。 至於為什麼在塞外受盡侮辱也沒有自戕,這還用得著說嗎?當然是在塞外一直受到禮遇了被侮辱是不存在的,這輩子都不存在的。 所有受到的恨,都只來源於今上朱祁鈺。身為正統朝的御弟留守,太后欽點的監國、皇帝,居然如此慢待傳位給自己的大兄上皇,也不怕天地有知,祖宗有靈,降下天罰來收了你嗎? 等朱祁鎮到達居庸關後,辦完了交接手續的紀廣一刻都不肯留,立馬率軍趁著夜色趕路就要回宣府。居庸關裡,張楷迎著朱祁鎮痛哭流涕,讓朱祁鎮找回了一絲還有機會的心思。 而興安也沒客氣,直接當著眾人的面請出先帝御劍、御用馬鞭等物,當場宣讀了前太上皇帝朱祁鎮的罪已詔及退位詔書。退位詔書清楚的表示自己德不配位,不敢以上皇之尊居於禁宮,自請以庶人身份為先帝守陵寢。 聽完興安宣讀的詔書後,張楷哭得更兇了。想想自己曾經的輝煌和現在的狼狽,張楷哭起來真是傷心欲絕。慘啊,太慘了,曾經以監軍身份對數萬徵閩賊大軍掌生殺大權,如今卻不過是一個一線關口的提督守備,隨時有需要提刀上陣場拼殺的機會。 一介文人,本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更不用說這些年酒色早就掏空了身子。這寒風徹骨的塞外哪裡是人待的地方?原本以為今上打壓一陣後就能有機會起復,至少調個新位置不用在這種打生打死的位置上久坐,可惜事不如人願,景泰皇帝朱祁鈺把自己放在居庸關後就像是忘記了自己一般。 又或者,今上就是想讓自己在這個位置老死或者戰死吧! 張楷一見故主朱祁鎮就想到自己前路堪憂的痛苦,在朱祁鎮看來就是情真意切的內心真實表現。草草結束了寒暄,楊善也正好與已經迎到居庸關的文武官員瞭解進行近況沒有跟在身邊,朱祁鎮單獨見了張楷。 聽到朱祁鎮要自己聯絡各處關鎮,調集軍馬直撲北京城時,張楷嚇到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張卿,朕見汝等真情流露,知眾卿仍念舊主,必不背朕。如今只要聯絡各處軍馬直撲北京城,管教那背兄忘主之人縛手來降。” 張楷不知道誰給了朱祁鎮自信,憑什麼認為會有軍馬聽從自己調遣背叛景泰朝廷。因為之前自己一時失控地痛哭?孃的,大意了,只想著自己在正統朝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日子,看了正統皇帝朱祁鎮一時就沒收住,這下玩大發了。 這會總不能跟不知道還能做幾天皇帝的朱祁鎮說:“上皇,臣大意了,剛才並非為了您的遭遇而流露真情, 實是為臣自己的前途擔憂啊!” 好吧,只好如實交待了:“回上皇話,臣在居庸關雖是提督守備,實則軍馬自有管軍將領,臣實在無力調動軍馬,不敢誤了上皇大事啊!” 就算自己沒有沉到下面瞭解官軍將士們對於景泰皇帝的態度,但至少可以從將領們的態度中得知對於景泰皇帝改組軍制在中、下層官軍是非常積極支援的。至於高層將領嘛,呵呵,有見過哪個總兵到兩軍陣前叫陣挑將的嗎? 嫌自己死不夠快才會這麼做,反正沒有普通軍士的支援現在的將領其實什麼也做不了。別說發兵圍京城了,沒有見到調令和接替的官軍,只怕自己至多能騙出去一個百人隊而已,再多就會立馬露餡被搶功的軍官給當場砍了送北京去邀功了。 說到邀功,興安剛才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