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太子與皇子(第1/2 頁)
對於朱祁鈺下令發行五千萬債券的事情陳循是堅決反對的,好說歹說朱祁鈺將債券發行量定在了三千萬貫。 三千萬貫是個什麼概念?按朝廷一年的糧田稅賦才三百萬石,這情況而言差不多是十年的稅賦了。雖說以前也有過五、六百萬石的記錄,可與三千萬貫差異也太大了。朱祁鈺敢這麼玩,陳循可不敢。 之前朝廷迴圈售出的債券再怎麼累計也才一千多萬貫,就這還是戶部頂著壓力硬扛著從朱祁鈺那裡掏了內庫金、銀才勉強發放的。如果不是楊洪、石亨和石彪幾次出擊奪回來一些牛羊馬駝交賬,戶部早就頂不住壓力了。 對於朱祁鈺就差指天發誓保證能在五年內全額兌付的事情,陳循是完全不信的。一旁看著的胡濙、王直等人自然也是不肯信的,直到朱祁鈺發火要求立刻開海禁眾人才鬆了嘴。 知道朱祁鈺要開海禁的決心很堅決,而且擺明了這次開海禁是用來賺錢,不要什麼萬國來朝的虛名,戶部、工部已經籌劃了一段時間了。原本是等著福州金英、廣州黃蕭養兩邊準備好了再有條不紊地開展,如果因為急著要籌錢糧就讓朱祁鈺趕鴨子上架,搞不好是會要弄到雞飛蛋打了。 不是造了幾艘大船就能出海的,這其中關係到的方方面面實在太多了。僅僅就好的水手招募就是個問題。大明朝這麼多年禁海,哪裡是說開就能開的?要說起來也不是完全沒有水手,可這些都是養在沿海各大世族的力量,哪裡會肯輕易交給朝廷。 雖然不情不願,但只能硬著頭皮答應。好在朱祁鈺又吩咐工部立刻開展廣西、雲南兩地的探礦工作,下令開發礦產用來鑄造銀錢兌付債券。 雖然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又一時想不明白哪裡有問題。畢竟在思想上差了多少個世紀的代差,朱祁鈺的算盤陳循等人自然看不透。 手上有了天花毒源,朱祁鈺現在幾乎可以傲視地球上所有同時代的人類。只要將毒源散佈出去,西南的交趾唾手可得,北方的蒙古草原將成為大明朝的固定牧場,欠下點錢有什麼好擔心的? 亞歐大陸的東南部沒有了需要大明用兵的地方,直接出兵東渡去咱家的銀山、銅山搬些銀、銅回來鑄錢就是了,哪裡用得著這麼複雜?這些事情完全都可以在一、兩年完成,根本就不用擔心五年後沒法兌付三千萬貫錢財。 至於銀錢多了造成通貨膨脹怎麼辦?哼,就陳循那個腐朽的腦袋瓜子能想得到嗎?等到他發現問題時也不要緊,大明朝白得了那麼多土地,賣出去就是了。 漢人做為傳統家耕民族,對土地的熱愛和佔有慾是刻在骨子裡的。有錢了,買地,這戶日子起來了,這戶的子孫是有本事的。沒錢了,賣地,這是崽賣爺田不心疼,這戶就是敗家子兒,可千萬不能跟敗家子做朋友,不然腿會被阿爺打斷。 對於此時在廣西、雲南探礦、開礦,陳循還真不擔心。之前興安安排錦衣衛在廣西的一通操作誤打誤撞成了朝廷突破與廣西各族人民關係的鍥子,再加上醫士大軍的加入,現在各族人民對漢人的態度都好了很多。 當然也有不太好的,這段時間從廣西傳來的訊息上看凡是對朝廷不滿的部族總會感染上各種瘟疫,厲害的直接染上天花。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染上了天花病毒的村子還想求活?別開玩笑了,周圍的村子不立馬放火還能給你個自我了斷時間就已經是有情有義的血脈至親了。 按照以往年間各部族朝貢時奉上的金、銀來估算一下,大範圍在廣西、雲南兩地採礦後一年弄個百來萬貫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當年僅麓川宣慰司一地每年上貢銀兩就有一、二千兩,還時不時有一、兩百金的。 按照工部弄出來的景泰通寶來看,市值五百文和一貫的銀幣(明朝一兩約31.25克,明朝一貫錢約換一兩多白銀,清宣統三年鑄造銀幣七錢二分約26克;所以筆者以大清銀幣為參考小一號的為五百文,大一點的做一貫錢)和值五貫的金幣(網傳:明朝宣德元年金銀比大概是一比七點五)將可能成為大明朝的主流貨幣。 至於當五錢的銅子,拿著沒有銀幣、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