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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教過……&rdo;

在閻王第一次教訓她的時候，他就教過。

&ldo;所以我現在還是不該隨意救人，是嗎?&rdo;

&ldo;等你哪天覺得你不僅能負擔得起這一條人命，還負擔的起他身後看不見的五十條人命的時候，你再來考慮這些也不遲，畢竟世事輪轉，從不會因為你救不救一個人而停滯。&rdo;宋斐直視她的眼睛，冷厲的刀鋒刺入她的心底，&ldo;宋衿符，你也該記住，我是惡鬼，從不教人行善事。&rdo;

&ldo;哦，那我倒也沒指望你行善事。&rdo;宋衿符不僅沒被他嚇到，反倒誠實地將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宋斐一噎，見她立馬又黏糊糊地湊了上來，貼在自己的胳膊上：&ldo;死鬼，我當真要離開你了，讓我最後再懷念一下吧。&rdo;

死鬼是什麼稱呼?

他低頭無甚好意地打量宋衿符，噙著剋制的嘴角問：&ldo;懷念什麼?&rdo;

&ldo;懷念我當初還能肆意招鬼的自由人生。&rdo;

宋衿符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嘴瓢，嘆著氣仰起頭，星星點點撞進他烏黑似漆的眼底。

宋斐正好也在望著她。

好巧。她覺得自己不爭氣的小心臟又開始怦怦怦地怦然心動了。

她都快走了，她想，還是去萬窟山，還是去見趙懷思，也許這就是他們有生之年的最後一面，他會親親她麼?她好想他親親抱抱自己，就如同人家新婚蜜月的小夫妻一般。

她眼巴巴地看著宋斐，想了又想，積攢了兩百年的勇氣終於叫她敢堂而皇之地當著他的面閉上了眼，小臉仰得更上，彷彿在期待什麼早該完成的驚喜。

可她等了兩息，宋斐都沒有反應，正當她輕蹙起眉頭想替自己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時候，外頭傳來了遙無寂的聲音。

她突然驚醒，睜開眼睛。

宋斐已經鬆開她往外去了。

遙無寂。

宋衿符忿忿地咀嚼著這個名字，跟在宋斐身後出了房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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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她的時候，遙無寂頗感意外：&ldo;你不是找劍靈去了，怎麼還在這裡?&rdo;

宋衿符扯扯嘴角：&ldo;多謝遙鬼王關心，劍靈我馬上就要找到了。&rdo;

&ldo;這麼快?&rdo;遙無寂眼裡充斥著不信任，&ldo;你如何找到?&rdo;

&ldo;此事暫時無可奉告，但是請遙鬼王放心，我當真馬上就要找到劍靈了。&rdo;

等她贏下趙懷思的那一刻，她才有資格與他人去談論這把劍的劍靈究竟是怎麼回事;若是她輸了……也罷，想必到時候六界也定有她一番傳說的。

遙無寂見她不答，又將興致轉向宋斐：&ldo;你叫我把一點紅和九尺刀都帶來，是何用意?&rdo;

宋斐自然而然地抬抬下巴，示意宋衿符：&ldo;比試。&rdo;

遙無寂懷疑自己聽錯了：&ldo;上回沒比夠?&rdo;

&ldo;與上回不太一樣，此番是要你的一點紅和九尺刀一起上，以一炷香為限，招數不限。&rdo;

宋斐將要求丟擲，等著遙無寂接下來的提問。

&ldo;你七絕城鬼將眾多，怎麼不叫她跟你自己手底下的鬼將比?&rdo;

&ldo;她對七絕城的這些鬼兵鬼將，都太過熟悉了。&rdo;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宋衿符招了兩百年的鬼，已然知曉七絕城裡幾乎所有鬼兵鬼將的優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