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第1/2 頁)

你打死了水鬼，打廢了金光鬼，都是在向遙無寂表明，你跟鶴汀州絕不會是一個陣營的，即便你拿到了白玉骨，也不可能與他狼狽為奸，合起夥來對付他，對嗎?&rdo;

雖然是狗腿子，但也是隻聰明的狗腿子。

宋斐懶懶地靠在一棵燒焦的樹上，聽她繼續分析。

&ldo;所以你今日其實從聽到青陽君與我那番對話的時候，就做好了這一切打算?你早知道千面鬼不是真心出逃的，你也早知道我會遇上鶴汀州的人，你甚至早知道，遙無寂也會找過來，你一路跟著我，就是為了這一刻，幫我拿到白玉骨?&rdo;

宋斐驀地笑了出來。

&ldo;你是把我當成看過司命簿的神仙了?什麼都是早知道。&rdo;

宋衿符眨巴眨巴杏眼：&ldo;難道不是嗎?&rdo;

&ldo;我不過是碰巧路過，聽見青崇山這裡有動靜，想起你和判官都在，來看個熱鬧。&rdo;他涼薄道，&ldo;哪想你們這麼不中用，連鶴汀州的鬼將都打不過。&rdo;

他言語充滿了譏諷，漸漸的，眸中的笑意也開始冷卻。

但萬幸他還有耐心與仙女再解釋解釋今日的所作所為。

&ldo;至於遙無寂和他那什麼千面鬼，我是當真不知道其中內情，什麼情啊愛啊的，我懶得去聽，一切不過都是剛好，水到渠成，順理成章。&rdo;

他這話說的倒是順理成章了，宋衿符這邊卻不是那麼水到渠成，理所應當。

&ldo;所以，你不是為了我特意來的青崇山?&rdo;她小心翼翼道。

鬼王眸中帶嘲：&ldo;你想多了。&rdo;

&ldo;那至少你是為我打死水鬼了!&rdo;宋衿符自己卻是很想的開，這兩邊至少能包圓一個。

她雙腳邁著小碎步，雙手更貼近鬼王一點：&ldo;所以你還是挺在乎我的，是不是?&rdo;

&ldo;……&rdo;

鬼王依舊想告訴她想多了。

但是垂眸看見她燦爛的眼神，有些話卡在喉嚨裡，終究是很難違心地說出口。

&ldo;他話太多了。&rdo;

他最終還是滾了滾喉結，別開眼睛道：&ldo;我還站在這裡，他就敢跟我講規矩，那我自然要拿他好好立立威風，叫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都知道，什麼是規矩。&rdo;

他話音落下的時候，慵懶的眼神正好落到一旁憔悴的黃雀大王身上。

黃雀大王一個激靈，立馬僵著臉笑道：&ldo;我懂，我懂，我知道什麼是規矩，我知道的很……&rdo;

看他依舊滿目黢黑的樣子，折了一隻翅膀，家園又被毀於一旦，卻還在堅強地笑，宋衿符多少是有些於心不忍了。

若不是為了她懷中這把白玉骨，她想，那至少這一切應當都不會發生。

&ldo;你先前說，你原來的老巢在黃雀山黃雀洞，但是百年前被一隻老鼠精給佔了?&rdo;

&ldo;是。&rdo;黃雀聽她突然提起這個，眼裡漸漸來了神色。

宋衿符如他所願，又問道：&ldo;那老鼠精打鬥如何?你能與他過幾招?&rdo;

&ldo;我既是被他趕出來的，那自然打鬥是不如他的。&rdo;黃雀可憐巴巴，委屈到不行，不過瞥了一眼宋斐，立馬又果斷道：&ldo;但是我敢保證，他一定沒有鬼王厲害!我今日見識到鬼王這打鬥的架勢，才知道從前那些都是三腳貓，他在鬼王手底下，定熬不過十招!哦不，三招!三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