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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們即便是不知道我的術法是招鬼，也不會好好重用我的。&rdo;宋衿符小臉一垮，鬱悶道，&ldo;你當九重天上混吃的都是一群什麼人?現如今他們還有哪個是不知道我來歷?成日守在我的群玉殿外，只等著看我笑話罷了。&rdo;

&ldo;他們成日守著你，那你是怎麼還敢下界的?&rdo;

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宋斐這廝鬼王當了兩百年，已經精明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重點真他娘一抓一個準。

宋衿符不好跟他說自己欠了青陽君的人情，便只道：&ldo;他們今日恰好有神仙辦宴會，滿天宮的人都去了，獨獨沒有請我，我就自己趁機溜下來了。&rdo;

豈料宋斐輕哂，正好順著她的話道：&ldo;所以為了你能更合格地做一個神仙，儘快融入他們，我就更不能給你靈力了，要想有辦法護身，自己找術法修煉去吧。&rdo;

&ldo;修煉?我拿什麼修煉?&rdo;

宋衿符先是生來做了十八年的人，後來又當了兩百年的鬼。

做人的時候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做鬼的時候又有宋斐從頭到尾地護著，鹹魚廢柴這個詞簡直是為她量身訂造，她還真是打心眼裡就沒想過修煉這回事。

&ldo;天宮只叫我撒花，又沒要求我精進自己，他們瞧不上我，我也懶得同他們為伍，有一日是一日地苟著這條命，好好過日子不就行了?&rdo;

正經話沒有，歪理倒是一套又一套。

宋斐深知她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性子，也不打算再慣著她：&ldo;如今你已不再是我鬼界人，我沒道理再給你送靈氣，要想日後跟人吵架的時候能有底氣，自己想辦法吧。&rdo;

&ldo;宋斐!&rdo;

宋衿符大抵是整個七絕城裡唯一敢當面這麼喊他名字的。

宋斐眯了眼，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ldo;求求你了‐‐&rdo;

剛飛升一個月的仙女著實沒有骨氣的厲害，硬氣了一瞬間，便軟了脊樑骨。

&ldo;我要求不高的，只要在天庭能好好苟住命就行了，你就跟從前一樣，動動手指的事，就能辦到了，是不是?&rdo;

宋斐沒有接話。

&ldo;拜託你了，求求你了，我的鬼王殿下，大王，好大王，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善解人意的大王，你就幫幫你可憐的小跟班吧……&rdo;

宋衿符發揮出死皮不要臉的功夫，宋斐走到哪，她就跟到哪，眨眼間兩人就把整個萬爻宮逛了個遍。

&ldo;宋斐，你是不是逗我玩呢?&rdo;

站在自己往日精心打理的花園前，宋衿符一屁股坐了下去，抱住身邊的石柱。

&ldo;你今日若是不把靈力給我恢復回來，那我便死也不要回天庭，我不走，我只要做鬼，不要做仙!&rdo;

宋斐沉著臉，沒有理她。

宋衿符又嚷：&ldo;天庭無聊透頂，沒有人願意跟我一隻鬼玩，我死也不要回去!&rdo;

宋斐沉著臉，依舊沒有理她。

宋衿符委屈巴巴地看了他兩眼，揪著他的衣擺：&ldo;宋斐，我說真的，我從未覺得鬼界是如此逍遙自在，你看，你這麼強大，既有鬼符護著我，又有靈力罩著我，我可以一輩子都當一條鹹魚，無憂無慮……&rdo;

宋斐臉色終於沉的比方才還要黑了。

宋衿符覷一眼他的臉色，正色道：&ldo;當然，我是說，如果你覺得把一個人從仙變回鬼很難，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