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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也是……&rdo;
&ldo;中途我和彌爾頓先生一起去了洗手間,我們可以互相作證!&rdo;
諸如此類的辯白,此起彼伏。其中還夾雜著女士們捂嘴抽氣的聲音。
那個伯爵的屍體應該還在洗手間。由衣這樣想著,經過了那棵碩大的聖誕樹。
她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目視著它。
弗雷德的話在腦海中重現。她一咬牙,將手伸進了樹葉之間,往裡、再往裡,這棵樹就像是一個黑洞,彷彿沒有盡頭似的。
終於她的手觸到了一個涼涼的東西,這份觸感不陌生,她小心翼翼地將那東西整個抽出來。果然,是威廉的手杖。
她四下張望,沒有人,很好。她躲在聖誕樹的一側,握緊手把輕輕一旋,然後將藏在手杖內的長劍抽了出來。
劍身上全是乾涸的血跡。由衣立刻將它插回,靠在牆上,深深吸氣。
有那位福爾摩斯在,這棵樹並不難被想到是藏匿兇器的最佳地點,遲早會被搜到。
如果是威廉乾的,沒必要塞進這裡,別說他了,稍稍有點腦子的兇手都不會這麼幹。
而且威廉要想殺那位伯爵,有一百種方法,沒必要引到家中下手。莫里亞蒂的宅邸是一個犯罪大本營,所有人最不希望的就是被警方調查,因此兇手不會是他們。
但弗雷德卻一開始就預見到了這場謀殺,所以內向寡言的他才罕見地過來跟自己搭訕,並說了那樣莫名其妙的暗示,引導她找到兇器。
所以說,他是叛徒嗎?
不,她相信威廉的識人能力,弗雷德是絕對忠誠的。
那麼,兇手是客人中的一員嗎?
更不可能了。威廉又怎麼可能被偷去手杖,被兇手嫁禍?這比班門弄斧還可笑。
那麼,兇手只可能是他了。
既會讓弗雷德無條件聽從,又能弄到那把手杖,這樣的人也就只有一個。
她仰著脖子,望了會兒精美的天花板,似乎要將它嵌進記憶深處。時光在旋轉,她能感受到滴答滴答的催促聲。
弗雷德忽然出現在走廊裡,他安靜地望著她,她低下頭,苦笑著看他。
&ldo;他在哪?&rdo;她問道。
弗雷德指了指腳下:&ldo;請跟我來。&rdo;
由衣點點頭,悄聲跟在他身後。客人們喧鬧驚呼的聲音海浪一樣似乎不會停歇,死去的伯爵沒人在意,大家在意的是兇手為何人,以及死亡帶來的八卦和幸災樂禍。
由衣跟著弗雷德來到地下,那是一段隱秘的通道,就像是歐洲中世紀的監獄,牆壁上掛著煤氣燈,火焰搖曳如夢。
弗雷德推開一扇沉重的門,一間闊大的屋子展現在她眼前。牆壁上貼滿各種圖紙、剪報、關係網,一張長桌被五六隻椅子簇擁著,營造出一種神秘的氛圍。
然而這並不吸引她,她的全副注意力,都在背對著她、仰頭注視牆上剪報的那個男人。
由衣抽了抽鼻子。
&ldo;這裡是你的夢嗎,威廉?&rdo;她心有不甘地問道。
威廉緩慢地轉過身來,面容溫和,依舊是那副讓她氣不起來的模樣。
&ldo;抱歉,沒能讓你在最後幾個小時裡,享受一場好夢。&rdo;他笑笑,朝她走來。
&ldo;人是你殺的,對嗎?&rdo;她撇撇嘴,把手杖隔空拋給他,以表示自己有了小情緒。
威廉有點心虛地接過手杖,把劍身抽出來,用手帕擦淨上面的血。
&ldo;既然是夢境,為何要殺人?&rdo;她問。
&ldo;因為這不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