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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九真早料到了邱景之會這麼說。
所有被綠茶精蒙了心的男男女女都是這麼想的。
裴九真笑了笑:&ldo;那我換一種說法。你是不是覺得程月知比我懂事,比我懂你,比我溫柔,比我會安慰人,比我更心疼你?&rdo;
裴九真所言,他竟真的曾在心中不止一次地想過。當程月知安慰他時,他想過;當程月知受委屈時,他想過;當程月知替裴九真說好話的時候,他也想過。
邱景之頓時怔住,眼中有各種各樣的複雜情緒在翻湧。
可在裴九真看來卻只覺得他可笑,猶如掩耳盜鈴那則寓言故事裡的主角一樣可笑。
裴九真抬了抬下頜,挑眉問他:&ldo;如何?現在覺得我算不算了解你?&rdo;
即便程月知橫刀奪愛有錯,可邱景之為之心動,棄她而去亦是事實,渣男二字,他也算當之無愧。
裴九真抬手掠過身邊的白玉石桌桌面,一道幽藍的光芒閃過,而後又迅速隕落沒入夜色。緊接著,桌上出現兩杯斟滿清酒的杯盞。
裴九真左右手各執一個酒盞,右手那杯自留,左手那杯則推出去遞給邱景之。
邱景之一下子沒鬧明白裴九真的意思,但出於禮貌還是接下酒杯,只是困惑不解地看著裴九真。
裴九真雲淡風輕道:&ldo;喝了這杯酒,從前的事一筆揭過,往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見面了還是朋友。&rdo;
邱景之攥著酒杯的手不覺越收越緊,饒是一向以好脾氣,無限縱容裴九真而聞名祭酒嶺的他此刻看著裴九真滿不在乎的樣子也難免有了片刻的失態。
&ldo;砰&rdo;地一聲輕響,那琉璃盞被邱景之捏碎化成一堆齏粉隨風散了。
裴九真像受了驚的貓兒一樣抖了抖腦袋。
邱景之甩了甩衣袖,負氣離去。
裴九真盯著邱景之遠去的背影,心中好不快活,她心滿意足放下酒,露出得意的笑,但她還沒高興過癮,下一刻她就被人揪住了命運的後脖頸,像拎小雞仔一樣整個拎起來。
裴九真張牙舞爪地踢了踢腿說:&ldo;誰?有本事放我下來,我們單挑。&rdo;
第五章
裴九真蹬了蹬腿兒,扭著手臂去夠背後偷襲她的人。
哪個不要命的敢在她面前放肆?
&ldo;橋歸橋,路歸路?小小年紀,誰教的你這些渾話?&rdo;
裴九真眼角餘光瞥過去,只見她二哥哥裴少禹眼睛微眯,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十分不走心。
摸清自己眼下的處境後裴九真迅速變回幼崽形狀直往裴少禹身上生撲,撒嬌道:&ldo;哥哥教的。哥哥和那些姐姐不都是這樣嗎?&rdo;
&ldo;我看你是皮癢了。看來大哥說得沒錯,真該好好管管你了,否則來日你還得上房揭瓦。&rdo;
裴少禹嘴裡說著嫌棄裴九真的話,但卻還是牢牢抱住了朝自己生撲的小糰子。
&ldo;我告訴你,你別高興得太早。就算邱景之願意退婚,大哥願意幫你,你以為父親母親,還有應龍族能輕易答應你退婚?&rdo;
裴少禹一盆涼水潑下來,裴九真頓覺透心涼,她埋下頭,蔫蔫地搭在裴少禹肩上。
裴少禹說的對,雖然這門親事從沒有擺到明面上說過,但這都是兩家長輩,兩族族人預設的。畢竟青龍族與應龍族皆屬上古神族後裔,論身份,論地位都是門當戶對的親事,是強強聯手,錦上添花的親事。
退一萬步說,就算她父親母親疼愛她答應退婚,兩族人又如何能輕易同意她退婚?
還有那個燙手山芋雲若谷,他和邱景之那樣好的交情,萬一他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