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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睡吧，早點把傷養好。&rdo;一切確認妥當後，紀滄海拉高凌雲帆身上的被子，順手掖了掖。

輕而柔軟似雲的被子裹著凌雲帆，在這個涼風習習的夜晚讓他周身能暖意融融，舒適的溫熱感不消片刻就從面板傳遞到了胸膛，將原本空落落的那處填滿。

&ldo;晚安。&rdo;紀滄海走到門邊，伸手關燈。

房間一下陷入黑暗中，似被濃墨瞬間淹沒。

凌雲帆沒由來地想起父母出事後，他有次回家，孤零零的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了一晚。

那晚無星無月，一如當下這般漆黑。

&ldo;紀滄海。&rdo;凌雲帆喊了一聲，&ldo;你把燈開啟。&rdo;

紀滄海聞言照做，開燈後轉過頭來，用詢問的眼神看他。

凌雲帆手掌撐床坐起，被子滑落至他腰間，他側頭和紀滄海對視，藏在被子裡的手不安地握緊。

然後凌雲帆問出了那個從他們重逢的那刻，就讓他倍感疑惑的問題：&ldo;紀滄海，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rdo;

紀滄海先是一怔，然後笑了笑，笑容十分無奈，他說：&ldo;你這樣問，讓我有些傷心。&rdo;

&ldo;啊?&rdo;凌雲帆心裡一咯噔，&ldo;我說錯話了?對不起。&rdo;

紀滄海搖搖頭：&ldo;你不必道歉，是我自以為是，以為自己的行動已足夠明顯，但現在想想，我還得做得更好才行。&rdo;

凌雲帆疑惑：&ldo;啊?&rdo;

&ldo;凌雲帆。&rdo;紀滄海墨眸深沉，一字一頓，輕聲喚出凌雲帆的名字。

凌雲帆的心臟莫名其妙地跳快了一下。

然後他聽見紀滄海說。

&ldo;我喜歡你。&rdo;

第26章 真是世事難料啊

&ldo;凌雲帆，我喜歡你。&rdo;

紀滄海如是說。

類似的話，自從兩人重逢後，紀滄海說過不止一次。

比如我是你的未婚夫，我是你的男朋友。

但是那些話，或多或少都帶著點玩笑的意思，讓凌雲帆無法認真對待。

可現在，紀滄海神情認真，將自己沉甸甸的感情從心臟深處挖出，以言語為載體，鄭重地送進凌雲帆耳裡。

不是說笑，不是調侃，是覆水難收，是蓋棺定論。

這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告白，讓凌雲帆好似腦袋捱了重重一拳，整個人徹底懵在原地。

凌雲帆深呼吸，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他吐字艱難：&ldo;你為什麼會喜歡我……你是alpha，我也是alpha……&rdo;

&ldo;第二性狀就這麼重要?&rdo;紀滄海打斷凌雲帆的話。

凌雲帆：&ldo;當然重要，我們都是alpha，資訊素無法互相吸引，彼此之間不會產生慾望……&rdo;

紀滄海：&ldo;既然它這麼重要，為什麼它出現後，不改變身為alpha的我對另一個alpha的心意?&rdo;

凌雲帆再次懵在原地。

什麼意思?

難道說紀滄海在測出第二性狀之前，就已經喜歡自己了嗎?

可兩人高中時還因為一個oga大打出手啊。

似覺得凌雲帆受到的衝擊還不夠，紀滄海一言印證凌雲帆的猜想：&ldo;凌雲帆，在你還不是alpha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你了，在你成為alpha後，我依舊喜歡你。&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