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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養老院的人，都挺喜歡當月老啊。&rdo;

顧照訕笑道：&ldo;嗯，他們都挺關心我的。&rdo;

沈玦星不再說話。

那之後的車程，除了收音機裡傳出的音樂聲，車裡沒再發生任何對話。

等開到顧照家樓下，沈玦星緩緩將車停穩，開了車鎖，仍然是沒有一句話語。

顧照解開安全帶，看著沈玦星冷漠的側顏，心裡嘆了口氣。沈玦星一定是覺得她很不爭氣，明明也認為周先生觀點不對，卻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ldo;謝謝你送我回來。&rdo;顧照說完，去推車門。

&ldo;顧照……&rdo;

顧照回過頭，卻見沈玦星臉上表情莫測，焦灼又茫然，好像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叫住她。

&ldo;誰介紹物件給你，你都會接受嗎?&rdo;

以為對方潛臺詞是讓她以後不要來者不拒，好歹甄別一下男方是否靠譜。顧照為難道：&ldo;也不大好拒絕。&rdo;

&ldo;告訴他們你有喜……&rdo;沈玦星猛地一頓。

他終於意識到不對。為什麼他要這樣生氣?

因為顧照明明喜歡的是他，卻還和別的男人約會?

告訴他們你有喜歡的人，這樣他們就不會給你介紹物件了。

可他又有什麼立場限制顧照和人交往?顧照是顧照，顧照擁有獨立的人格，她不是他的所有物。雖然她兩個月前還在同學會上親了他，會逗他高興，記得他的喜惡，陪他聊天到深夜。但仔細想想，顧照好像從來沒跟他說過&ldo;喜歡&rdo;。

沈玦星深吸一口氣，覺得或許自己應該先理一理。

&ldo;……沒什麼。&rdo;他說，&ldo;明天見。&rdo;

顧照沒怎麼在意沈玦星那句沒說完的話，注意力全放在對方說&ldo;明天見&rdo;上了。

明天見，說明沈玦星明天還是會去養老院的。顧照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對她來說，能不時見到沈玦星，就已經很開心了。

&ldo;明天見。&rdo;顧照笑著道別，隨後下了車。

沈玦星沒有立刻開車離開，而是在顧照家樓下停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非常混亂，滿腦子都是疑問，它們猶如幾百根交纏在一起的耳機線，讓人不知所措，無從下手。

他覺得自己可能需要一個場外援助，來對這些錯亂的情緒做一個梳理和解答。

於是他打了個電話給商銘遠。

當得知商銘遠剛下班，還在回家路上時，沈玦星立刻道：&ldo;我來找你，我可能有點……私事要請教你。&rdo;

商銘遠本來還以為他是為公事打電話過來，心裡已經開始哀嘆連連了，結果竟然不是。

私事?

說到這個他可就不困了。

&ldo;來來來，我那兒什麼酒都有，咱們邊喝邊聊。&rdo;

沈玦星掛了電話，複雜地看了眼那條通往顧照家的樓梯，最後調轉車頭駛離了小區。

顧照回了家，隨便下了碗麵吃。洗碗的時候，接到了楚袁沅打來的電話。

對方詢問她這週六有沒有空，說要請她吃飯。

顧照也沒做什麼值得被對方請客的事，說什麼都只同意aa，楚袁沅無法，只得道：&ldo;行行行，aa就aa，你就說有沒有空吧。&rdo;

&ldo;有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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