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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頭頭白花花的奶牛，玲玲和大軍掙脫了姐姐的手，一勁兒往前奔去，牛舍外有柵欄，他們就站在門口目不轉睛地看著。

&ldo;姐，你快看，她們在擠奶呢!&rdo;

牛舍裡，擠奶工每天都不停歇地擠奶，乳白色的牛奶灌滿了一個個桶，再由小卡車拉去周邊城市供應。

嗅著牛舍周遭的奶香味，妞妞嚥了咽口水，她沒喝過牛奶，也不知道是個啥味兒。

奶牛場主任是郝少東的退伍戰友，牛奶太珍貴，得憑票憑證供應，人直接給了一袋子桶奶皮，這奶皮是桶裡牛奶放著凝在表面的皮，和牛奶比起來不值錢，把奶皮煮化了，也有個牛奶味兒。

&ldo;你結婚了我也沒送啥禮，這點奶皮還是給得起的。&rdo;

&ldo;謝了。&rdo;

拎著一袋子奶皮，四人高高興興回家

&ot;姐夫，這牛奶啥味兒啊?&ot;

郝少東身高腿長步子大，平日走路也是習慣地飛快，一時沒注意就將陳家三人甩後頭了，聽到大軍的聲兒從後頭傳來，他才注意到自個身邊沒人。

停下步子，他轉頭往回走，看著大軍好奇的目光，沉吟片刻，&ldo;奶味兒。&rdo;

一進家門，郝少東拎著牛奶桶擱到桌上去開煤爐蓋子。

兩孩子湊到桌前，眼珠子就直勾勾盯著裝著奶皮的袋子。。

大軍在桶蓋上嗅了嗅，奶味兒從縫隙裡飄出，香濃味讓他陶醉地眯了眼，&ldo;好香啊，玲玲你快聞聞，指定很好喝。&rdo;

玲玲有樣學樣也湊上去，她喜歡這個味兒，香香的。

&ldo;姐，咱啥時候喝牛奶哇?&rdo;玲玲的小手肉乎乎，一根食指朝下指著牛奶桶。

郝少東看兩個孩子這麼饞，跟陳葉雲說話，&ldo;把奶皮煮了吧，煮化了就行，他們都饞成啥樣了。&rdo;

&ldo;好。&rdo;陳葉雲看弟弟妹妹的饞樣也彎了嘴角。

&ldo;等我添個煤球，早上看燒了一大半了。&rdo;

這兒跟新風村不大一樣，村裡冬日主要燒柴火燒枯枝生火做飯取暖，煤球得花錢買，不划算。這裡的家屬院筒子樓裡都是燒煤球。

郝少東這趟出門，煤球爐子火滅了，得重新生火。

他把爐子拎到屋外，想了想又朝屋裡喊了一嗓子，&ldo;大軍。&rdo;

&ldo;咋了?姐夫。&rdo;

&ldo;出來，找你有事兒。&rdo;

大軍一聽有事兒麻溜往外走，一出去就見著姐夫在一爐子面前倒騰。

&ldo;以後咱家生煤球爐子的任務就交給你啊，好好學著。&rdo;郝少東拍拍他的肩。

自己被下達任務?大軍眼睛噌地亮了，他抬手敬了個禮，&ldo;保證完成任務!&rdo;

雖說不是很標準，倒也像那麼回事。

生煤球爐子說難不難，就是得多注意點。郝少東揉了團松毛，化了火柴點燃放到爐膛下面，又往上墊了些細樹枝，然後拿火鉗夾起煤球放上去，一口氣放三個。

&ldo;放煤球注意著，孔要對準了，不然不好通風，火起不來。&rdo;他一邊動作一邊給大軍講。

&ldo;好!&rdo;大軍湊到爐子上方往下一看，三個煤球重疊好，12個煤球眼兒都對著了，一點沒堵，&ldo;我記住了!&rdo;

&ldo;不用的時候把蓋子蓋上。&rdo;

&ldo;我會了姐夫，這事兒簡單。&rdo;大軍拍拍胸脯十分自信。

&ldo;行，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