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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都不舒服了，你還擔心是不是自己想多?&rdo;方宇航氣笑了，&ldo;佟真，你是什麼菩薩嗎?佛光普照大地?&rdo;

&ldo;那啥……&rdo;佟真低咳一聲糾正，&ldo;觀音是道教的，沒有佛光。&rdo;

方宇航：&ldo;???&rdo;

方宇航一時被噎住，滿腦子質問的話忽然卡在喉嚨口，腦子空白了兩秒。

那一瞬間他只想了一個問題：佟真腦子是單執行緒嗎?

佟真也意識到自己在這種情況下說這話好像是有那麼點病，在她想要解釋和糾正的時候，方宇航一本正經地說：&ldo;佛教也有觀音，名字不一樣。&rdo;

&ldo;還有，菩薩不是僅限於觀音。&rdo;方宇航給她科普。

佟真：&ldo;……&rdo;

佟真沒有被科普後的喜悅，反倒在想：方宇航怎麼跟她一樣神經病啊。

……

前一秒分明還吵得不可開交，下一秒兩個人對視。

良久，不約而同地笑了。

佟真笑罵：&ldo;你有病啊。&rdo;

方宇航回懟：&ldo;你才病得不輕。&rdo;

正常人誰會在吵架的時候說這種話。

不過本質問題還是沒解決。

既然由一個爛梗打破了壁壘，佟真就開門見山地說：&ldo;被他陰陽怪氣的人是我，你氣什麼啊?&rdo;

方宇航盯著她看，一時無言。

風又吹得猛烈了些。

無奈，方宇航在沉默後緩緩開口，&ldo;我氣自己。&rdo;

佟真訝然，&ldo;你氣自己幹什麼?&rdo;

方宇航戳著她的腦袋，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ldo;怎麼就把你慣成了只敢在我面前張牙舞爪的樣兒。&rdo;

怎麼聽都覺得帶著點兒恨鐵不成鋼的勁。

佟真一愣，隨後回嘴：&ldo;我可沒，我現在正被你訓著呢。&rdo;

方宇航：&ldo;?&rdo;

&ldo;就跟上次路燦燦的事兒一樣。&rdo;方宇航說：&ldo;聽見那些話讓你不高興，就證明她們是帶著惡意的啊，懟回去，幹嘛就跟個電線桿一樣杵在那，要是他打你左臉，你是不是還要把右臉側過去讓人家打啊?&rdo;

&ldo;我又不是個傻子。&rdo;佟真反駁：&ldo;他要打我，我肯定打回去啊。&rdo;

&ldo;哦?&rdo;方宇航挑眉，持懷疑語氣：&ldo;是麼?&rdo;

佟真：&ldo;……&rdo;

&ldo;是的。&rdo;佟真說：&ldo;你不要陰陽怪氣我。&rdo;

&ldo;你昨天能對吳濤這麼說就好了。&rdo;方宇航說。

佟真抿唇。

這天晚上佟真先回家的，沒等方宇航。

方宇航騎著電動車出來的時候，佟真已經走了小一半路。

可能人在生氣的時候有用不完的力氣，這段路平常讓佟真走，不到三分鐘她就會喊累，但今天腳步格外迅捷。

方宇航也沒喊她，騎著電動車在路上晃晃悠悠地走。

一路跟在她身後。

佟真其實知道方宇航是為她好，但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

要讓她承認自己的膽小和懦弱麼?

這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