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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同學可能在寒暑假就不會見面，但他們寒暑假都要日日相看生厭。

宇宙雖然是方宇航的弟弟，可對她來說，依舊比不上方宇航。

該如何形容這種情感呢?

大抵就是看見他的時候就忍不住翻白眼，但只要兩天沒見就會唸叨著：&ldo;你去哪兒了?沒人陪我瘋。&rdo;

他們一起騎腳踏車去看過山上的日出，一起去吹過海邊冷風，一起坐在天台上吃同一個冰激凌。

佟真並沒意識到這有什麼不妥。

因為那是方宇航。

只要是方宇航，做什麼都可以理解的。

她跟方宇航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長大的，怎麼長大以後就要改變這種關係呢?

佟真窩在被子裡還掉了一滴淚，抬起手背又擦掉。

生病人格外脆弱。

凌晨一點半，佟真給方宇航發訊息：【方狗，我能給你打電話嗎?】

方宇航：【?】

兩秒後，方宇航的電話打過來。

佟真先結束通話，然後躡手躡腳地下床去了陽臺。

外頭月亮很圓，星星繁盛。

方宇航又打過來，佟真這才接起。

&ldo;發燒嚴重了?&rdo;方宇航低聲問。

佟真低斂眉眼，壓著聲音說：&ldo;沒有。&rdo;

&ldo;真的?沒逞強?&rdo;

&ldo;沒。&rdo;

佟真抿唇，頓了兩秒才問：&ldo;方宇航，你有喜歡的人了嘛?會交女朋友嘛?&rdo;

方宇航：&ldo;……&rdo;

&ldo;怎麼突然問這個?&rdo;方宇航問。

佟真：&ldo;隨便問問，你先回答我。&rdo;

&ldo;不知道。&rdo;方宇航說：&ldo;可能會吧，遇到了閤眼緣的女孩兒就談戀愛，然後結婚。&rdo;

這回答很方宇航，也很誠懇。

因為一切都是未知，方宇航從不會去想這些未知。

所以回答都是猜測。

佟真哦了聲，然後陷入沉默。

&ldo;你怎麼了?&rdo;方宇航問：&ldo;誰跟你說什麼了?&rdo;

&ldo;沒什麼。&rdo;佟真打了個哈欠，&ldo;我就是困了，快睡覺吧，掛了。&rdo;

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通電話打得很奇怪。

佟真卻暗戳戳地在網上搜了一下，該如何跟異性朋友保持距離。

她也不是什麼都不懂，以前也常聽周茜茜她們聊起，今天曲瀟幾乎是耳提面命地指點，她再不懂也顯得太傻。

就像魏怡說的，都長大了，即便是沒把對方當成異性，也會造成誤會。

譬如周祈會喊她弟妹，大家都揶揄他倆的關係。

佟真對著網上要點對比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

她又不是經常跟方宇航半夜打電話!

偶爾發條訊息也是互懟。

況且，她都進手術室了，方宇航就算有老婆那也得來啊!

不然太喪良心了。

芳姨不會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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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佟真有早八課，是本學期的最後一節。

因為熬夜，她起遲了，曲瀟她們提前去給她買早飯佔座，讓她一個人慢慢去。

她飛速洗了把臉，然後背著書包下樓。

下樓時還有些懵，在晨光熹微裡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還以為是自己睡眠不足出現了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