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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真轉身撒丫子往教室跑：&ldo;回教室。&rdo;

一邊跑一邊回頭看紀苗，結果就聽見紀苗驚恐地喊了聲：&ldo;小心!&rdo;

佟真再一扭頭，瞳孔瞬間緊縮。

&ldo;砰!&rdo;

佟真的腦袋撞在了方宇航肩膀。

那一瞬間，佟真感覺自己的鼻子麻了，山根可能有斷裂的風險，她倒吸一口涼氣。

連空氣就凝滯，可不過片刻，周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口哨聲，還有揶揄聲。

在那個男女生只要走在一起就會被認為是談戀愛的年紀，大家唯一的樂趣就是聊學校&ldo;情侶&rdo;的八卦。

佟真卻根本顧不了那麼多，她仰起頭看方宇航，哭唧唧地喊：&ldo;方宇航，你快看，我是不是流鼻血了?&rdo;

方宇航：&ldo;……&rdo;

&ldo;你鼻子歪了。&rdo;方宇航手裡的籃球隔著她仍給韓志遠，語氣寡淡。

佟真：&ldo;?&rdo;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方宇航已經走遠，跑去操場跟韓志遠他們一起打籃球去了。

只剩下佟真揉著自己的鼻子回教室。

佟真的鼻子疼了一個晚自習，雖然照過鏡子沒什麼事兒，但她就是疼得想流淚。

於是在最後一節晚自習，她一邊摸著鼻子一邊掉眼淚，把紀苗嚇得不行。

&ldo;要不我們去醫院吧。&rdo;紀苗在一旁安慰，&ldo;是不是真撞斷了?&rdo;

&ldo;不知道。&rdo;佟真哭著吸鼻子。

坐在後桌的紀禾都忍不住抬頭看了眼，方宇航卻沒什麼反應，在試卷一側的空白處畫簡筆畫。

正好畫了只紅眼兔子。

紀禾把寫完的英語卷塞桌兜裡，湊過去說：&ldo;你小青梅哭了。&rdo;

方宇航畫紅眼兔的手一頓，頭都沒抬：&ldo;你怎麼也跟他們一樣起鬨?&rdo;

紀禾又拿出一張卷子，掃了一眼便寫出答案，聲音清冷：&ldo;她吵到我寫題了。&rdo;

方宇航：&ldo;……&rdo;

五分鐘後，方宇航給佟真遞了個冰袋過去。

佟真哭得兩隻眼睛又紅又腫，疑惑地看向他：&ldo;你怎麼有冰袋?&rdo;

方宇航給她強硬塞過去：&ldo;哭小聲點。&rdo;

佟真：&ldo;……哦。&rdo;

不過在回家路上，佟真問了三遍：&ldo;方宇航，我不會以後真要去做整容手術吧?&rdo;

方宇航：&ldo;沒斷。&rdo;

等到第四遍，佟真空耳，&ldo;什麼?你要送我只美短?&rdo;

方宇航：&ldo;你還是斷了吧。&rdo;

氣得佟真下車就要跟他大戰三百回合，最後因爬樓梯太累而放棄。

晚上紀苗還發訊息問方宇航：【佟佟晚上為什麼哭啊?】

方宇航思考兩秒，回答：【她就是想哭了。】

紀苗：【……】

這大概是佟真的……小癖好?

時隔一段時間就會莫名想哭，會被看似不經意的小事引爆情緒。

等到哭完，她就好了。

所以方宇航並未放在心上。

就連佟真本人也不會放在心上。

她回家以後把冰袋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