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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朗誦比賽迫在眉睫，老錢雖不在意拿什麼名次，卻也不想讓自己班級輸得太難看，在比賽前一天晚上特准他們可以不用上晚自習，去學校的空教室裡去練習。

一同去的還有紀苗這個原作者。

佟真一遍遍地讀，很難帶上感情。

在第八遍之後，紀苗終於忍不住，&ldo;佟真寶寶，你得有感情啊，沒有感情的朗讀叫背課文。&rdo;

&ldo;我已經盡力很有感情了。&rdo;佟真說：&ldo;我怕我忘詞。&rdo;

&ldo;不要害怕，方宇航在你身邊啊。&rdo;紀苗說：&ldo;他會幫你的。&rdo;

&ldo;他朗誦得好，我壓力更大。&rdo;佟真嘆氣。

方宇航聞言，把稿子捲起來在她腦袋上輕輕砸了下，&ldo;難道我還為了你專門擺爛?&rdo;

佟真：&ldo;所以我想努力一點啊。&rdo;

她都沒有心思和方宇航吵。

在所有的比賽裡，她永遠是心態最平和的。

初中，她們班有個女生考試前焦慮得睡不著覺，在上考場前永遠在哭，而佟真根本沒有這種概念，她在中考那天差點睡遲到，考英語的時候因為陽光太舒服，趴在桌上睡了十分鐘，後來是監考老師敲了敲她的桌子，才把她敲醒。

在離開考場時，她還聽到那個監考老師在說，&ldo;心真大啊。&rdo;

可這次，臨近比賽，她察覺到了緊張。

因為沒有背熟稿，怕自己站在臺上出糗。

到那時，出糗的人不止有她，還有方宇航。

她不想拖累別人。

一直練到十點，高三的學生都下了晚自習。

紀禾也過來了，不過是為了等紀苗，沒有參與他們的活動。

&ldo;好了。&rdo;紀苗拍了拍佟真的肩膀，&ldo;你真的不要有壓力，明天上臺，我會在臺下看你的。&rdo;

方宇航說：&ldo;不行就臨場發揮，你瞎編不是挺拿手麼?&rdo;

佟真：&ldo;……&rdo;

她悶悶不樂地回了家。

這次朗誦比賽的一等獎是兩支鋼筆。

但這和佟真沒什麼關係，佟真唯一的目標是：不拿倒一。

臨上臺前她緊張得不行，她還和方宇航吐槽，&ldo;我中考都沒這麼緊張過。&rdo;

&ldo;你幼兒園就這樣了。&rdo;方宇航調整了下衣領，毫不留情地拆穿她，&ldo;忘記了嗎?那次老師讓你上臺閱讀，你尿褲子了。&rdo;

佟真：&ldo;……那是我憋不住了。&rdo;

方宇航勾唇笑笑，沒拆穿她。

不過讓方宇航揭了老底之後，她倒沒那麼緊張了。

&ldo;不行就瞎編。&rdo;方宇航說：&ldo;但別想著我會陪你一起擺爛，所以你給我出息點兒。&rdo;

佟真：&ldo;……我儘量。&rdo;

紀苗興沖沖地伸出手，&ldo;好了，我們只求盡力而為，然後聽天由命!&rdo;

佟真把手搭上去，&ldo;好!我一定不辜負你的稿子!&rdo;

方宇航遲遲未動，紀苗看向他，&ldo;你幹嘛呢?快點啊!一起加油!&rdo;

她們兩人的手搭在那兒，最上邊是佟真的手。

她手很小，但手指比例還算勻稱，最短的小拇指還沒過無名指的第二個骨關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