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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意看到紅姐臉上的怒意，眼珠一轉，語氣柔弱地煽風點火，&ldo;徐、徐紫月，這位漂亮姐姐是你家長輩吧?你能不能讓她放了我?&rdo;

&ldo;長輩?&rdo;徐紫月被這個詞刺激得一時忘了唐意，聲音尖得快要破音，轉身一巴掌甩在紅姐的臉上，&ldo;你就是個暖床工具，還妄想當我的長輩!&rdo;

紅姐先前聽到唐意的話就覺得不對，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徐紫月一巴掌扇懵了。

她心裡簡直想咆哮：這麼簡單的挑撥離間聽不出來嗎?你腦子裡裝的是米田共嗎?!

唐意也驚了，她原本只是習慣性挑唆一句，能激化敵人的矛盾最好，不能的話也沒損失。她委實沒想到徐紫月發瘋的時候腦迴路這麼給力，如此淺顯的挑撥也能激怒她。

紅姐眼看著怒氣值達到巔峰，看向徐紫月的眼神中恨意不必徐紫月對唐意少。

唐意趁熱打鐵，&ldo;不是長輩就好，這個叫紅姐的乾的都是犯法的事兒!徐紫月，你快救救我，我們是同學啊!&rdo;

紅姐眼神微動，卻什麼都沒說。

&ldo;犯法?&rdo;徐紫月發出瘋狂又暢快的笑聲，&ldo;什麼法?在這棟樓裡，我就是法。小賤人，憑你也配跟我做同學，一個泥腿子平民罷了。&rdo;

&ldo;不是的，我說的不是這個，&rdo;唐意語氣急切地說，&ldo;這棟樓裡面有個樓中樓，做的是逼良為娼的勾當，徐紫月你快去報警，這是犯法的。&rdo;

聽到唐意的話，徐紫月似乎被她的天真愚蠢取悅到了，踱步過來，俯身，語氣憐憫，表情嘲諷，&ldo;不要著急，很快，你也會成後面那些賤人裡的一個，每天都被不同的男人睡。你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嗎?這就是你的下場!&rdo;

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唐意不再刺激徐紫月。

徐紫月扭頭，語氣不善地催促道：&ldo;你是死人嗎?還在等什麼?動手啊!&rdo;

紅姐冷著臉開啟衣櫃，從暗格裡翻出個手提箱。

手提箱外層是皮質的，提手的地方和四角有磨損的痕跡，看起來經常使用。

紅姐一言不發地提著箱子來到唐意身邊，蹲下身，把箱子放在地上，開啟。

看到箱子裡的東西，唐意瞳孔一縮。

那些東西雖然形狀和大小上有了或多或少的變化，但每一樣都深深地刻在她的記憶中。

這些東西，都曾被敵人用在她的身上!

那些暗無天日的刑訊、那些難以忍受的折磨再次清晰地湧現在記憶中。唐意臉上偽裝出來的害怕褪去，心臟在胸腔內劇烈跳動，身體輕微地顫抖，背在身後的手因為難以抑制的殺意而緊握成拳。

紅姐塗著指甲油的手指細細撫過箱子裡的工具，抽出一把看起來像指甲銼的東西，唐意知道，那東西是拿來撬指甲蓋的。

這時候，如果紅姐看唐意，會發現她和剛才天真怯懦的高中生判若兩人，只可惜她正轉頭看向另一個方向的徐紫月，&ldo;你既然想看，待會可別眨眼，我的手段你還是第一次見識吧?可別嚇得暈過去，我還得找人來抬你出去。&rdo;

徐紫月輕蔑又不耐地哼了一聲，&ldo;快點，你再磨蹭我自己動手，一條狗而已，裝什麼呢!&rdo;

紅姐似乎早就料到徐紫月的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說完那句話之後壓根兒沒理徐紫月，轉頭看向唐意，此時她終於發現唐意的狀態不對，眯起了眼睛，&ldo;你不害怕?&rdo;

唐意抬起頭，褪去了偽裝出來的恐懼，她的眼神冷得如同寒冰地獄裡飛出來的尖刀，直直刺入紅姐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