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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意抬手製止他接下來的話，&ldo;打住，打倒你爸大秘的不是我。&rdo;

慕容軒微怔。

唐意接著說：&ldo;警察既然帶走她，就說明掌握了證據。她倒臺，是因為她觸犯了法律。這中間有我什麼事?&rdo;

&ldo;可是……要不是你，我根本不會想到報警。&rdo;慕容軒微微低頭，似乎在組織語言，好半天才重新開口，&ldo;為什麼你遇到事情，第一反應是報警呢?救我妹妹那次是，上週六那次也是。&rdo;

唐意不動聲色地反問：&ldo;大多數人第一反應都是報警吧?&rdo;

慕容軒自嘲一笑，&ldo;是啊，這麼簡單的常識，我竟然都沒想起來……這些年，我被暗殺過那麼多次，從來沒有想過報警。不管是我，還是我身邊其他人，都沒有生出過報警的念頭。好像我們潛意識裡，有人暗示我們，報警沒有用，只有自己手裡掌握更多的權利才能解決這些事。&rdo;

他眉頭緊鎖，疑惑的神情不似做偽。

唐意意識到他今天到底想跟自己談什麼，心跳微微加速。她點點頭，語氣依然平和淡然，&ldo;嗯，我發現了。&rdo;

&ldo;不，你不明白，&rdo;慕容軒搖頭，語無倫次，&ldo;遇到你之後，我發現了很多以前沒有意識到的事情。很多事情，很多常識，明明就擺在那兒，可我偏偏跟瞎了眼似的忽略了，好像有根線牽著我，控制著我的思想，又好像我被大霧裹在裡面，很多東西都朦朧模糊，看不清楚。&rdo;

唐意沉默著聽他說完，才輕聲問：&ldo;那你覺得，你現在看清了嗎?&rdo;

好半天，慕容軒才搖搖頭，&ldo;不知道，好像只有在你身邊，我的思維才會清晰。&rdo;

唐意突然開口問了另外一個問題，&ldo;今天下午體育課，在排球館，你是怎麼回事?&rdo;

&ldo;什麼怎麼回事?&rdo;

&ldo;你平常挺理智的，又很注意形象，很難想像你會幹出這麼白痴的事。&rdo;唐意沒說實話。

聽了慕容軒的一通分析，唐意已經相信，他跟自己一樣意識到這個世界有問題了。他明明才是異樣源頭，也是被這種異樣影響最深的人，卻能先於其他人覺醒，這說明他本身非常聰明且敏感。

這樣的他，實在不像會跟歐陽桀以及司徒風兩個一起犯傻丟排球的人。還有微生明，他今天下午會跟著歐陽桀一起犯傻，這是唐意沒想到的。

慕容軒眉頭緊緊皺起，似乎才意識到問題，&ldo;今天下午……不知不覺就那樣了。也許是被當時的氣氛裹挾住了?不……不對……&rdo;

他臉色突然變得蒼白，驚恐地看向唐意，&ldo;我被控制了。&rdo;

怕唐意不信，他著急補充道：&ldo;就是那種懵懂的狀態，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是潛意識覺得應該那麼做……你相信我嗎?&rdo;

唐意仔細端詳他臉上的表情，他眼神裡的驚恐是真的，茫然也是真的。恍惚間，唐意似乎又看到他後頸延伸出一根透明的蛛絲，延伸向不知名的遠方。

鬼使神差地，唐意伸出手，在他後頸繞了繞，手上並沒有感覺到任何阻礙，蛛絲也消失不見，好似剛才看到的只是一場幻覺。

看到她的動作，慕容軒本能地摸向自己的後頸，&ldo;你在找什麼?&rdo;

&ldo;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