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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晏臻的神色有些不耐,嘴角抿直,眉頭蹙著,不多會兒輪到他,他抬手刷卡掃碼,動作行雲流水,何意想要再看一眼,他已經出去了。
何意愣了好一會兒,不敢出去。等琢磨著那人應該離開後,他出去又忍不住到處找他的身影。
之後幾天,何意在午飯或晚飯後,課前的那點休息時間裡,總是忍不住往本校跑。
他買了頂帽子給自己做偽裝,每次都是直奔文史閱覽室,在外面找個不起眼的角落,從帽簷下掃著來來往往的人。
可是這樣看了一天又一天,也沒再看到賀晏臻。
國慶假期便在這樣的失望中悄悄來臨,何意漸漸明白這是老天爺對自己的暗示。既然他已經放棄了那段未開始的感情,如今的陣痛大約是感情上的戒斷反應,他必須適應。
那份未成功的舉報信草稿被他貼在書桌上,何意稍微想要琢磨別的事情時,便會看一眼,當做提神醒腦的利器。
米忠軍再次主動來找是何意沒想到的。他聽到對方的聲音時又驚又俱,心想自己明明剛換過號碼,米忠軍為什麼不肯放過他?
可隨後,他的目光落在那張草稿上‐‐等他接近了米忠軍,證據能不能套出來?
驚懼變成驚喜,何意深吸一口氣,等著米忠軍的邀請。
米忠軍打這通電話是無奈為之。
暑假裡,何意在賀晏臻的升學宴上大鬧一頓,讓米家三口被人議論看笑話。米忠軍心裡惱火,只能找孫雪柔撒氣,怨她明知道何意就是那個家教老師卻一直捂著不說。
家裡雞飛狗跳鬧了好幾天。米忠軍卻沒想到,當時在場的賓客裡卻有人只在意何意跟米家的關係。
對方那天本就是衝著何意去的,他有意給自己剛念高中的兒子找個輔導老師,聽說賀家的家教老師厲害,便打算在現場相看一下,若是中意,就設法將人請到家裡去。
當時何意一番大鬧,別人都在看熱鬧,那個人卻在暗中打量,以自己的經驗來判斷何意的氣度品性,最後的結果自然是非常滿意。至於何意打人,他也覺得這是男孩子的血性。
這人先找賀家要何意的聯絡方式,然而賀家抱歉地表示,他們也聯絡不上何意了。
對方便又找米忠軍。米忠軍是何意的監護人,何意在學校留的聯絡人電話又是米老太太的,因此打聽出新號碼易如反掌。
他把何意的手機號給了出去,那人卻希望他能牽線,一個老師用不用心,差距可是天上地下。
那人對米忠軍勸道:&ldo;這麼出息的孩子,你怎麼不知道把住呢?現在他剛剛念大學,生活還不能獨立,你這時候拿出父親的身份替他處理些事情,給他點經濟支援,慢慢也就能樹立起當爹的威嚴。要不然等他工作了,你再想拉攏就晚了。&rdo;
米忠軍被人恭維兩句,一想到原配的死因,何意這麼容不下孫雪柔也情有可原,於是嘆了口氣:&ldo;他主意大著呢,就沒好好跟我說過話,我都不知道怎麼降服他。&rdo;
&ldo;書讀得好,眼界自然就高。&rdo;那人笑道,&ldo;但趨利避害是人之本性,你總得先讓他親眼看著這利。百聞不如一見,見多了,心思也就活動了。&rdo;
對方說到這,又笑了笑道:&ldo;就像你小舅子那公司,這些人哪個不是先見著利才願意入夥的?&rdo;
米忠軍笑了笑,心思便又活泛起來。
他日後還有求於這人,而且自己的確有意拉攏何意,米輅雖好,但是孫家人對他家財產虎視眈眈。小舅子用起來再順手,也不如親兒子。更何況那小舅子還是帶了個表子。
米忠軍現在換了身份從商,自然只想培養自己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