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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我明明無法描述,但是當時父母臉上的表情就那麼存在在了我的腦海,以至於我長大後,想起來,終於可以形容了,那種表情應該是無法承受的悲傷。
我想,那一刻我的父母的確是悲傷的,雖然我至今都不知道那天給我看病的醫生對我的父母說了什麼,但是我還是聽到了&ldo;生病,10年&rdo;等字眼。
那天晚上,我的媽媽跑到我的房間,把我擁在懷裡,說是要和我一起睡。我可開心了,開心我的爸爸終於捨得放媽媽和我一起睡覺。
要知道,我和哥哥,在別的小孩都還和父母一起睡時,就被我們的爸爸勒令只能自己睡。
我聽到媽媽在睡前在我耳邊呢喃著說道:&ldo;善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命運對那個女人都如此眷顧,憑什麼不眷顧我們的善善。為什麼她除了生了我之外什麼都沒有給過我,卻把這個病留給了你。&rdo;
我睡得迷迷糊糊,不知道我媽媽口中那個女人指的是誰。當然我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因為我不可能知道我的媽媽是重生的,媽媽口中的那個女人指的是她以前的媽媽,顯然那個女人有和我一樣的病,需要打一種抗體,但是這種抗體需要在10年後才會有反應,成功抑制住病情的機率只有20,80的情況是,抗體無效,被病情折磨致死。
當然我對這些一無所知,我只知道自那天后,每年媽媽都要帶我去寺廟燒上一炷香,我喜歡寺廟的香火味道,我覺得她比我接觸的那些阿姨身上的名貴香水味都要好聞。
不過,我喜歡我媽媽身上的味道,媽媽永遠是香香的,不濃烈,淡淡的很宜人。
我扒在我媽媽懷裡,對我媽媽撒嬌賣萌:&ldo;媽媽,我好喜歡你,媽媽的身上香香的。&rdo;
每次這時候,我媽媽都會點著我飽滿的額頭笑我:&ldo;媽媽的善善也香香的。&rdo;
大家都說我長得像雪娃娃,唇卻非常紅艷,唇形像了我媽媽,是漂亮的菱形,不過我媽媽說我的唇瓣長得比她還要漂亮,因為更嬌更艷。我媽媽說,每次只要我呶呶小嘴,她就恨不得給我全世界。所以我小小年紀就喜歡利用自己的優勢。
我小點的時候,和哥哥看一部家庭喜劇,裡面爸爸那個角色,雖然長得沒有我爸爸帥,但是每次他兒子不開心的時候,他都會跟他兒子玩騎馬遊戲,趴在地上,讓他兒子騎在他身上,帶著他兒子在地板上溜圈兒,這樣之後,他的兒子就會開心地笑出聲來。
我當時對這個念念不忘。顯然我哥哥也非常想嘗試,哥哥那時候天不怕地不怕,去找了爸爸後,連比劃帶說地對爸爸表達了他的意思。&ldo;爹地,你能不能在地上扒下,這樣這樣。&rdo;哥哥比劃了一下:&ldo;然後讓我騎在你身上啊。&rdo;&ldo;然後你再駝著我出去溜一圈好不好。&rdo;
我跟在哥哥的身後,注意到爸爸在聽到哥哥前兩句話的時候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在哥哥說希望爸爸駝著他去外面溜一圈兒的時候,我看見爸爸握著鋼筆的手頓了下。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等哥哥說完後,爸爸從檔案中抬頭看了哥哥一眼,哥哥立馬就蔫掉了,出了書房去和家裡的狗狗玩耍去了。
而哥哥出去後,爸爸又把視線移到了我身上,不知是不是我錯覺,爸爸看著我的眼神比看哥哥時要溫柔很多。我想著爸爸是不願意玩騎馬遊戲的,所以我利用必殺的撒嬌技,邁著小短腿走到爸爸腿邊,小胖手抓住爸爸的褲腿,張著紅艷艷的小嘴,眼神裡帶著渴望地問我爸爸:&ldo;爸爸,善善也想玩騎馬遊戲。&rdo;
爸爸在思考了一會兒後,彎腰把我抱了起來放在他的腿上,妥協地說道:&ldo;晚上你來爸爸媽媽的房間,別讓你哥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