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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豈不是……&rdo;柳弦安心想,這有什麼好玩的,時時刻刻有人監視。腦海里的一卷卷史書立刻被翻出來,波詭雲譎各種驚變。梁戍看著他皺起來的眉頭,自然能猜出此時對方的心中所想,笑著屈指敲敲:&ldo;不必緊張,同你想的不一樣。&rdo;
柳弦安追問:&ldo;那是什麼樣?&rdo;
&ldo;怕我在去白鶴山莊求親的路上跑了。&rdo;梁戍道,&ldo;這種事我經常幹,皇兄也就有了對策。&rdo;
經常幹,就說明經常有人給驍王殿下說親,面對這隨時都有可能成親的極高危戶,柳弦安覺得頭很痛,他儘量擺出四萬八千歲的權威來,雲淡風輕地說:&ldo;成親也沒什麼好的。&rdo;
&ldo;沒什麼好,就應該不成親。&rdo;梁戍問,&ldo;那你還&l;誰都可以&r;?&rdo;
柳弦安立刻接話:&ldo;那我也可以不成。&rdo;
從&ldo;誰都可以&rdo;變成&ldo;誰都不可以&rdo;,梁戍也不知自己是該氣還是該笑,於是抬手彈他的腦袋瓜,想看看裡頭到底還裝了多少能噎死自己的本事。柳弦安卻已經抱著頭跑了,心想王爺怎麼這樣,我只是提議大家也可以不成親,他就敲我。
梁戍命令:&ldo;過來。&rdo;
柳弦安不肯過來,他問:&ldo;王爺為何要派人盯著童鷗?&rdo;
&ldo;東九營離懷貞城只有八天路程,再不濟還有東三營、東十二營,哪怕是北邊四營,也要比他的南三十五營距離更近。&rdo;梁戍道,&ldo;西南駐軍總統領是我指派的,他的脾氣我最清楚不過,從來不會浪費人力,更不會捨近求遠,所以除非是童鷗自願請求來懷貞城,那麼看在整支駐軍都很閒的份上,他才有可能點頭答應。&rdo;
柳弦安聽懂了。城裡鬧小鬼這種事,哪怕案子查得再快再好,也不會算作軍功,確實沒必要跨越十幾個大營專程趕來,便又道:&ldo;方才我在解釋其餘骨傷的時候,他只是點頭,但腕骨那處卻是我隨口編的,而他果然也提出了質疑,說明童鷗八成知道那裡沒有傷。&rdo;
梁戍笑道:&ldo;學會騙人了。&rdo;
&ldo;這不叫騙人,叫兵不厭詐。&rdo;柳弦安道,&ldo;走,我們去把這件事告訴高副將。&rdo;
&ldo;告訴他做什麼?&rdo;梁戍不同意,&ldo;高林這輩子,可能也就認認真真翻這麼一回書,你竟還要去打擾。&rdo;
柳弦安說,那不去也可以。
兩人一同回到客棧休息,把高副將獨自丟在冷風寒霜的破爛卷宗房裡。
簡直聞者落淚。
而當天夜裡,柳二公子又失眠了,阿寧掏出藥箱提議,不如我給公子扎一針。
柳弦安踩著軟鞋坐在床邊,想了一會兒,吩咐道:&ldo;你去看看王爺睡沒睡。&rdo;
阿寧答應一聲,躡手躡腳站在走廊上想偷聽,卻正好被開門的驍王殿下逮了個正著,頓時大窘:&ldo;王爺還還還還沒歇息?&rdo;
&ldo;沒有。&rdo;梁戍往他身後一掃,&ldo;有事?&rdo;
阿寧維持著尷尬而又熱情的笑,同樣扭頭看向自家公子,不知道啊,我們應該有事嗎?
柳弦安覺得,那也能有一下,因為反正睡不著。
於是阿寧便被派到樓下煮了一壺花茶。柳弦安坐在桌邊,看著只在寢衣外罩了一件寬袍的驍王殿下,這衣服確實要比自己畫出的那些浴袍好看許多,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