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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晨禾在學校可是出了名的吃穿奢靡, 舉止儒雅,料定家境必定優渥, 不然也不會有他隨手一丟的交流名額,女主席無奈視如珍寶。
用錢甩出來的氣場,卻和祁聞這種渾然天成的截然相衝。
餐廳裡還都是人, 許晨禾講究臉面, 但怎麼受不了這種氣,他臉色也明顯難看起來。
盯著林紓清在懷裡乖巧溫順的模樣, 簡直和剛才對沖他的時候天差地別, 許晨禾覺得可笑, &ldo;小綿羊?&rdo;
他哂笑看向不置一詞的林紓清。
語氣暗諷至極。
林紓清冷眼和他撞上。
就在不遠處, 幾個人從計程車上下來,準備並行走進對面那家新開的火鍋店時,一向好事兒的鐘季寒無意朝馬路對面看了眼,就意外捕捉到這一幕。
他微停腳步,轉眼看向旁邊彎腰替池蘊繫鞋帶的季圳然。
顯然,這人是還沒注意到。
但池蘊的敏銳比誰都強。
早在祁聞找林紓清之前,她就找了他。
這事兒關乎感情,找季圳然沒用,要快刀斬亂麻,就得找祁聞。
但就現在旁觀,池蘊卻一時分辨不出落於上風的究竟是哪邊,無聲地,她皺了下眉。
等到季圳然起身,他一抬眼,就撞見對面寸步不動的三個人。
知情許晨禾的不要臉,但這次出奇,季圳然並不急著上前,反倒是在顧嘉辭和秦聽那邊下一輛車緊隨其後到時,先讓他們進去點菜。
池蘊想拉他進去,季圳然反倒把她扣進懷裡,頗有意味地朝馬路對面看了眼,&ldo;就不好奇會怎麼發展?&rdo;
&ldo;還能怎麼發展?&rdo;池蘊下意識說,&ldo;許晨禾肯定輸。&rdo;
季圳然落在她腰間的手輕輕摟住,他只笑,漫不經意的,&ldo;就這樣?&rdo;
池蘊疑惑看他,沒懂他的意思。
季圳然只拿出池蘊常吃的糖果盒,輕敲盒邊,糖果出盒,他慢悠悠餵了她一顆糖,就看戲眼神低笑:&ldo;帶你欣賞一下林紓清護短的本事。&rdo;
果然,季圳然猜對了。
許晨禾那句&ldo;小綿羊&rdo;脫口而出時,祁聞明顯摟住林紓清的力道微微加重,但就在他欲要開口時,林紓清先一步笑了。
只是,過於柔和的輪廓下的這抹笑,下頜微繃的冷意,不達眼底。
原先柔軟的軀殼像是被她猛拽撕碎。
她脫離開祁聞的擁抱,第一次這麼主動地牽住他手,帶著他往前走了步。
兩人重疊的身影都在地上將許晨禾的死死壓住。
幾乎讓人透不過氣的壓迫感。
當下出自平時為人和善的林紓清身上。
鋒芒畢露的冰冷。
她斂眸,皮笑肉不笑的冷漠,她冷笑睨他,&ldo;小綿羊?&rdo;
許晨禾眉頭要皺,林紓清就先發制人壓低音量的逼人,她淡淡質問:&ldo;你也配看?&rdo;
&ldo;&rdo;不止許晨禾,就連祁聞都在高二那年之後,鮮少見到這般的林紓清。
平時的林紓清,溫柔,恬靜,清雅什麼有關於漂亮的詞用在她身上,都相得益彰的絕不為過,從小大院家庭養出來的孩子,足夠堅韌。
只是這一秒,這些詞和林紓清彷彿都脫離了關係。
她終於表露出那個藏匿在保護殼下的自己,最真實的清傲。
是許晨禾難以接受的,卻是祁聞為之久唸的,溫柔是她,冷芒也是她。
林紓清盯著許晨禾,握祁聞的手卻不禁握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