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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刺客最先是向著我來的,陛下受傷便與我也有牽連,曹大人提審時,可否帶上我一起。&rdo;
祝聞語心中忐忑,自己和謝晏詞有血海深仇,她不知曹裕會否答應自己這個請求,但她百分百能確定,那刺客一定是皇后安排下的,她沒心思再和祝聞晴兜圈子了,只此一次,是最好的機會,她必須親自看著,才能放心。
曹裕本下意識的要拒絕,但少女望向他的目光卻太過澄澈,讓他難以自己的應下了她的要求,只是又為難道:&ldo;只是皇上的傷拖不得,我馬上就要去連夜問審,公主的傷&rdo;
&ldo;曹大人說的有禮,公主,你的傷&rdo;聽到祝聞語要去提審,錢慕同樣心頭一凜,曹裕出此言,立馬借著引子上前附和。
&ldo;國師大人,我身為一國公主,若這點苦和責任都擔不得,如何受得起燕雲百姓的供養。&rdo;祝聞語冷冷抬眼,聲色清淡,卻無比決絕,說罷又向曹裕開口:&ldo;勞煩曹大人帶路。&rdo;
她在生氣的邊緣,在場知曉她脾氣的人都不敢再出言相勸,祝聞語自己走不了路,曹裕本想上前攙扶,她身側的錢慕卻搶先一步,讓祝聞語半靠著他站了起來。
&ldo;我給公主準備鑾駕。&rdo;曹裕眼底暗了暗,沉聲道。
祝聞語一門心思系在那被抓來的刺客身上,並沒注意到這二人之間暗中較量湧動的火藥味。
錦陽民間有言,但凡是進了大獄的人,要不就留下胳膊腿,要不就留下命,總而言之,想要一副好模樣出來,無異於痴人說夢。
才踏進一步,陰冷潮濕的血氣便撲鼻而來,各種詭異的哀嚎聲和獄卒的咒罵行刑聲交織在耳邊此起彼伏。
她這個做女兒的沒用,才叫母親以前被皇后押進過這裡。
一定吃了很多苦。
想到姚氏,祝聞語眼眶再度泛起了紅暈。
察覺到她心情的異樣,錢慕關切道:&ldo;這大獄不比別處,若公主實在不適,便還是先出去吧。&rdo;
&ldo;不是因為這個。&rdo;祝聞語聲音虛弱,她尚處於一種極度乏累的狀態,錢慕不懂她,她也沒多餘的力氣解釋。
再向裡走,到了大獄的最盡頭,幾個身著鐵甲計程車兵守在那扇牢門前,見來者是曹裕,立馬彎身開啟了身後那間牢房。
昏暗的光線下,那刺客被釘死在鐵製的刑具之上。
&ldo;摘掉。&rdo;曹裕走到他跟前,冷聲道。
有獄卒上前,摘掉了刺客嘴上的扣帶,那是為了防止他自盡,特意戴上的。
果不其然,摘下的瞬間,那刺客便試圖咬舌自盡,曹裕冷笑一聲,又一次伸手卸了他的下巴,動作極用力,那刺客悶哼了一聲。
&ldo;直接上刑吧,我看他也沒那麼輕易開口。&rdo;
曹裕扯了塊帕子,擦了擦手指,漫不經心的對跟前的獄卒道,說罷轉頭走回了祝聞語身邊,再開口:&ldo;公主,出去等吧,等用過一遍刑,再進來。&rdo;
他向祝聞語伸出手,傳聞大獄中的刑法多達數百種,皆讓人生不如死,祝聞語見不得太血腥的場景,也沒拒絕,搭上曹裕的手,被他攙扶著走了出去。
錢慕沒有再上前,他走在二人之後,離開前側目看了一眼那刺客。
僅有一瞬的視線相對,便也離開了那牢房。
&ldo;吱嘎‐‐&rdo;
牢房門再度被獄卒關緊,曹裕為祝聞語尋了把椅子,她翹起腿坐在那上,揉了揉額角,這才驅散了些睏乏之感。
刺耳的嗚咽聲很快傳出,交雜著皮開肉綻的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