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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程禮揚熟的人都知道程恩恩的存在，誠禮的許多人程恩恩也都見過，給大家問過好，就跟在程禮揚身後默默地做她隱形的小尾巴了。

都知道她的性格，大多也都挺喜歡她，偶爾說句笑話逗逗她，鮮少有人言辭過火或是為難。不過那天大家喝了酒，在ktv的包廂有人心血來潮非要教她唱歌。是一個見過幾次面的程式設計師，叫曹巖，平時對她還不錯，大大咧咧的，大約是喝多了沒分寸。

那會兒程禮揚剛好去洗手間了，程恩恩說：&ldo;哥哥，我不會唱歌，你唱吧。&rdo;

&ldo;哎呀別害羞，都是自己人，我教你唱，學會了以後你上學校表演節目去。&rdo;曹巖腦子熱，過來拉她，&ldo;來，想唱什麼，我給你點。唱周杰倫還是蔡依林？&rdo;

程恩恩抱著他塞過來的話筒不知所措。

曹巖的手已經抓住程恩恩的胳膊，就在這時忽然伸出來一隻穿著皮鞋的腳，往他屁股上踹了一下。

&ldo;誰踢我？&rdo;他立刻扭頭喊了一聲。

其他幾個人正在一旁打牌，幾個人同時默默將手指指向江與城。曹巖的火氣立刻熄滅，悻悻地問：&ldo;城哥，咋了？&rdo;

江與城背對著程恩恩這邊，看著手裡的牌頭也不抬，悠悠道：&ldo;你擋我視線了。&rdo;

曹巖是真喝多了，壓根沒想他打著牌自己又沒杵他眼前怎麼就擋視線了，聞言&ldo;哦&rdo;了一聲，傻不愣登拉著程恩恩往旁邊讓了讓：&ldo;來，我們來這兒唱，別耽誤他們打牌。&rdo;

&ldo;……&rdo;

江與城側頭，叫了一聲：&ldo;恩恩。&rdo;

鬧哄哄的包廂裡，他的聲音不輕不重，清晰入耳。程恩恩反應慢半拍，看著他愣了兩秒鐘，才應：&ldo;……啊？&rdo;

&ldo;過來。&rdo;江與城轉回頭的同時若無其事說，&ldo;幫我看看，怎麼打。&rdo;

誠禮這一幫人但凡支牌攤，沒人願意跟江與城一起玩。程禮揚還好些，雖然也是個精於算計逢賭必贏的高手，但好歹心善，會故意輸幾把給他們；江與城就不一樣了，心狠手辣冷酷無情，一絲喘氣兒的機會都不給你留。

讓傻兮兮的程恩恩幫他看牌？開什麼玩笑！

一起鬥地主的倆人看出他是替小丫頭解圍，都心照不宣。不過程恩恩當了真。

江與城一開口，曹巖自然馬上就放過了她，程恩恩走過去，站在他身旁，儘可能保持距離，同時勾著頭仔仔細細打量他的牌。

研究了一會兒，伸出纖細的手指一指：&ldo;出這個……&rdo;

江與城剛剛壓了兩人一輪，到他繼續出牌的時候，這時手裡剩兩個3三個k，剛好三帶一對，離贏只差一個&ldo;扔牌&rdo;的距離。

但他按照程恩恩的指揮，把對3丟了出去。

另外兩人一臉震驚地瞪著那兩張牌，交換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眼神。接著，其中一人表情複雜地將手中最後兩張牌放下：&ldo;……對5。&rdo;

&ldo;你贏了。&rdo;江與城面不改色地把剩餘的牌丟出去。

莫名其妙贏了一把的員工把籌碼一收，興沖沖對程恩恩說：&ldo;打得真好，你哥教的？&rdo;

程恩恩搖頭：&ldo;我不會打，哥哥沒教過。&rdo;她對撲克沒興趣，嫌用手拿牌太累，只看過程禮揚和別人玩，勉強懂得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