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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女人聽到林生的回應,頓時激動得無以復加,&ldo;我在家啊兒子!我在家等你呢!你快點回來,不不不……你告訴我你在哪,我這就去接你!&rdo;
&ldo;吱嘎&rdo;
在電話中女人說話的同時,林生清楚地聽見自己的房門傳來了一聲門鎖被開啟的聲音,他眼睜睜地看著門上那個圓圓的把手轉動了一週,之後一條手指寬的小縫徐徐開啟。
林生頭皮發麻。
他確定剛才進來時自己是把門鎖上了的。
而現在,這扇門被輕易地開啟,而門外的人……
林生血液上湧直衝頭頂,語無倫次地衝著聽筒大聲喊,&ldo;我在……我就在家啊!但是,家裡……家裡不是你!&rdo;
&ldo;還有爸爸,他們長得跟你們一樣……報警,快報警!……他們進來了……&rdo;
嘟嘟嘟,電話就此中斷。
城南,幸福家園小區。
晚上九點,葉娟在自家的沙發上接通了來自自己兒子的電話。
沒說幾句,通話便被意外中斷,任葉娟回撥無數次,但只聽到了冰冷的提示音:您撥打的號碼不再服務區。
心慌意亂的她立刻開車直奔警察局。
迴圈播放電話錄音,警察也感到十分不解。他們再次出動了大批警力在葉娟的家周邊進行搜尋,甚至將這戶80平米的公寓翻了個底朝天,連衛生間牆壁上的瓷磚都撬了下來。
但失蹤的二十歲少年依然下落不明,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很快,這蹤懸案成為了a市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有人說這個男孩是遇到歹徒被殘忍殺害了,也有人說這是被擄到地下黑市挖心賣腎了……各路猜測中最不起眼的,當數一個街邊的算命大爺。
他穿著破舊的看不出顏色的衣衫,頭髮凌亂,看起來與乞丐無異。有人問起時,曾看見他翻著泛白的早已蒙上一層陰翳的眼睛,說,&ldo;這個男仔,去到另一個世界了&rdo;
一個月後,省精神衛生中心。
一對中年夫妻架著一個青年,跟主治醫生說:&ldo;醫生,您給看看,我兒子最近精神出了問題。總是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甚至還說我們不是他的親生父母……&rdo;
醫生微笑點頭,&ldo;這是妄想症的症狀,您兒子現在已經難以分清想像和現實。不過您放心,經過我的治療,一定會有好轉。&rdo;
這對夫妻點頭,&ldo;謝謝蕭醫生,那我兒子就拜託給您了&rdo;。說著轉身便走,灰白的臉上掛著與其憂傷語氣極不相稱的笑容。
在他們身後,青年劇烈掙扎,邊上立刻有等待的護士一擁而上,鉗制住他的同時,在其頸側輕車熟路地推了一針。
冰涼的液體順著脖頸滲透進四肢百骸,青年渾身癱軟,很快就沒有了力氣。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掛著&ldo;蕭然&rdo;姓名牌的主治醫師和這對中年夫妻微笑,之後便被一群護士帶到了一間四面封閉無窗的屋子,四肢被固定在安置床上,整個人動彈不得。
&ldo;喂,放我出去!放我出去!&rdo;青年奮力掙扎,然而回應他的只是空蕩蕩的房間裡自己無力的回聲。
&ldo;放我出去,他們不是我爸媽!&rdo;
沒有人聽他說話,在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