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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用不著，我剛才說了，姚珍是我的人，如何教導她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rdo;青枝打算叫婆子關門，&ldo;你回去吧。&rdo;

孫氏臉色一變：&ldo;裴少夫人，奴家確實是把阿珍賣給你了，可阿珍還是奴家女兒啊，您讓我見見她吧，求求您!&rdo;

看她幾乎要哭出來，青枝皺了皺眉。

誠然，她可以替姚珍把孫氏擋在外面，可姚珍現在什麼想法她並不知，萬一姚珍在這段時間有所改變了呢?萬一她是想見她的母親的呢?青枝思忖著道：&ldo;你在這裡等一會。&rdo;說罷走入大門。

姚珍正跟嚴採石織錦。

上次他們送給青枝的騎驢圖有些粗糙，但經過刻苦的練習後，已經稱得上精美了。

青枝在織房門口叫她。

姚珍忙停下，從花樓下來跑出去。

&ldo;師父!&rdo;她笑眯眯的站定，大大的眼睛，光彩照人，&ldo;我跟師兄馬上要把山雀登梅圖織好了。&rdo;

這是青枝想出來的紋樣，一放到錦緞鋪果然很受姑娘們歡迎，都想買來做錦襖，青枝道：&ldo;織好了應該可以拿出去賣。&rdo;

&ldo;真的嗎?&rdo;姚珍驚喜，但很快又變得擔憂，&ldo;怕丟師父的臉。&rdo;

&ldo;可以賣便宜些，一分價錢一分貨嘛，你不用怕。你才十三歲，十三歲能織出這樣的錦緞已經很厲害。&rdo;

得到誇讚，姚珍臉頰微微發紅：&ldo;好的，師父，我一定更加努力。&rdo;

青枝點點頭：&ldo;……你母親正在外面，你可想見她?&rdo;

&ldo;我娘來了?&rdo;姚珍驚訝，&ldo;她來做什麼?&rdo;

&ldo;我不知，你要見她嗎?&rdo;

姚珍低下頭，過得一會道：&ldo;我想知道她為何過來。&rdo;

&ldo;好，那你去吧。&rdo;青枝叮囑道，&ldo;你的賣身契我一直沒有還你，就是怕有這一日。阿珍，如果她要求你做什麼，你記得，你是我的人，你可以不聽。&rdo;

姚珍很感動：&ldo;多謝師父，我知道!&rdo;她快步走去門口。

門外的母親穿一身半舊的薄襖，棉裙打了兩個補丁，臉上掛著溫和的笑，看起來有些陌生。

姚珍開門見山：&ldo;你找我想說什麼?&rdo;

幾個月而已，小姑娘已經大變樣，個頭高了，臉也豐盈了，不再像那個野丫頭，孫氏笑得更慈祥：&ldo;阿珍，為娘想你啊，所以過來看看……&rdo;她拉住女兒的手，&ldo;不愧是官夫人的徒弟，你瞧瞧你，都像京城的人了。&rdo;

這是第一次，母親那樣對她，在姚珍的記憶裡，母親從來都不會親近她，嫌棄她是個賠錢貨，最喜歡差遣她做事。姚珍把手用力一抽：&ldo;我不信你專門過來是為看我。&rdo;

&ldo;我難道會騙你?&rdo;孫氏委屈道，&ldo;你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生你的時候出了那麼多的血，你怎麼會忘了你呢?我天天都在擔心，怕你在外面不習慣。&rdo;

真是如此，為什麼要把她賣了當妾?姚珍心想，母親是覺得她傻嗎，一點事兒都記不住?她冷冷道：&ldo;我還忙著呢，你若沒有事我就走了，我還要跟師父學織錦。&rdo;

孫氏欲言又止。

姚珍轉身進去。

孫氏想跟著一起走，看門的婆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