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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人用小刀從畫中割下來。

黑影雙眼睛閃爍著嗜血的兇光，深海中的頂級狩獵者露出猙獰的面目，在他周身繚繞著一圈淡淡的雷霆之力。

「乄一」 他張開嘴巴，發出低沉的怒吼。

怒吼聲極其古怪聽起來像「無一」，林佳還沒仔細分辨。

林佳感覺氣流一震，無意識地環抱著顧衍的勁腰。

他微微一怔，低頭看到她臉頰上浮起兩朵可疑的紅暈，「陛下，你是害羞了嗎？」

害羞？

林佳抬頭發現顧衍戲謔的笑容，他頗為認真地盯著她瞧。

她伸手推他，「現在是戰鬥時間，放開我！」

林佳將他之前的話，原封反還。

「不必陛下出手。」他那雙狹長的鳳眼微眯著，眼底閃爍著偏執陰鬱的光芒。

陛下的手那般纖柔，像是沒沾過血腥的瓷器，她的榮譽與尊嚴由他守護。

他眼底閃爍著殘忍的光芒，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戮慾望，英勇無懼的騎士成長起來，變成可以和她匹敵的存在。

但也變得愈發偏執、脆弱。

林佳聞言抬起頭，他的眼眸深邃而幽暗，她不由得失神。

「你們這些卑賤的人類。」對方發出憤怒的咆哮，張開大嘴，黑色的影子裂開一道縫隙，露出鋒利的獠牙，雪白鋒利的牙齒格外瘮人。

「轟！」

觸鬚狠狠朝顧衍擊去！

顧衍收斂起笑容，一股凌厲的殺意鎖定那位不速之客，「漏網之魚也敢來這方世界？」

外世界的產物麼？

林佳她腦海中，回憶起無數資訊，曾經見到過的古怪神像，以血液餵養的圖靈…奇怪的廟宇…

還有消失的「古神族」。

顧衍並起中指與食指，往前一推。

「轟！」一聲巨響，兩股能量光柱狠狠撞擊在一起，氣流捲起一層層狂風。

下一秒觸鬚被狠狠彈開，撕裂成一片一片。

黑影子被震退十幾步才停露出吃痛的表情，看向顧衍的目光充滿了忌憚。

這個世界怎麼會有如此強者？

明明低維世界的人根本無法傷害到他本意，只能撕碎他的分影。

他居然如此輕描淡寫，接下八階強者的大招？

黑影子心中一驚，謹慎和恐懼得看著顧衍。

「你是誰？」他警惕問道。

「你不必知曉。」顧衍淡漠開口，語氣不容置喙，「你不該來這，愚蠢而狂妄的小烏賊。」

他低頭望著懷裡的少女，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句話：如果時間永遠凍結在此刻，也是件很浪漫的事情。

那些跳樑小丑真是令人厭煩。

還不知死活。

他伸出右掌虛空一握，磅礴無比的時間凝聚在手心，聚成一顆直徑達到十厘米的金色光球。

「去！」那團能量光球迅速飛出，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朝著黑影沖了過去。

「不！」黑影大駭，他腦海中詭異地有中瀕臨死亡的寒冷，他不得不全力抵擋。

但是，在這樣恐怖的能量面前，他根本連閃躲的機會也沒有！

「咔嚓」一聲脆響，光球狠狠穿透黑影的身軀，黑影從大到小慢慢壓縮，最後被壓縮成原先一隻小烏賊的模樣。

這到底是什麼？

竟然能傷害到他的本體…

黑影眼珠子瞪得溜圓，他拼盡力氣卻喊不出聲，慢慢消散在空氣中。

林佳望著對方那慘狀，心底平靜如水。

天空中飄過圓滾的雲朵，潔白的小羊群般，慢吞吞踱步，好奇地看著顧衍和林佳。

「你剛剛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