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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絳河見簡靈開門,便站直身子望向她。他一席襯衣穿得整整齊齊, 眼神柔和, 勾起嘴唇,對她露出溫柔微笑。
簡靈定定地望著他。她還記得,昨晚他一雙眼睛微微泛紅, 不帶任何笑意,冷冷地拽著她說, 「說謊」。他那個樣子彷彿是她夢到的, 與現在大相庭徑。
「昨晚有些事, 我做得不是很穩妥。」瞿絳河垂眸, 輕輕撥一下手上珠串,「你還好嗎。」說著,他的視線垂落在她手腕上。
「我還好。」簡靈下意識地握住手腕,抿一抿唇開口,「喝酒嘛,難免會這樣的。要是言行都和平時一樣,這場醉酒戲,也不需要提前特訓了不是嗎。」
「你說的是。」瞿絳河微笑。
「謝謝你送我。」簡靈沖瞿絳河笑笑。
「應該的。」瞿絳河靜靜凝望著簡靈,確定她神情中沒有異樣後,再道,「下次別再喝醉了。」他從餐車上領走他那份早餐,然後便向他套房走去。
簡靈領了早餐回房間,後知後覺地想,她這次喝斷片,好像並不是她一個人的功勞吧。
接著她又忽然想起,昨天回到房間後,半夢半醒之際,瞿絳河好像湊在她耳畔說了什麼。
至於具體是什麼,她不記得了。
她冥思苦想了一會兒,沒有成效便不再繼續想。
這一天,簡靈的戲排得不是很滿,主要就是瞿絳河的戲。
做完妝造,簡靈就坐在民國別墅客廳,喝梅莉給她用電鍋燒的秘製梅氏醒酒湯。朱曉喆路過,梅莉沒好氣地遞他一碗。
「謝謝你,梅莉。」朱曉喆接過,臉上漾開極不好意思的笑,耳朵紅紅的。他一口氣喝完,捧著個碗依然對梅莉笑。
「別傻笑了,快把碗還我。」梅莉向朱曉喆伸手。
「我來洗碗。」朱曉喆誠懇地對梅莉說話,「昨晚真的麻煩你,梅莉。」
「閉嘴!」梅莉惱怒,她見朱曉喆抱著碗要離開,想了想叫住他,「既然你要洗,那把這個碗一併洗了。」說著把簡靈手裡的碗也遞過去。
朱曉喆毫不猶豫地接過,然後匆匆跑了。
簡靈不由想到瞿絳河對朱曉喆的評價,說他傲慢不喜歡做繁瑣的事情。但看他現在上趕著洗碗的樣子,好像改變了挺多。
簡靈默默地看一眼梅莉。梅莉低頭喝了口水杯裡的水,眼中閃著喜色。
很快,瞿絳河的醉酒戲便開拍了。
莊沭前去參加朋友舉辦的宴會。他知道自己已經深陷愛河不能自拔,於是竭力用酒精麻痺自己,不再去想危險不危險,不再去想應不應該。
一片歡聲笑語中,他獨自坐著,一杯一杯喝著手裡的酒。好有邀請他玩牌,舞女邀他跳舞,他都沒有回應,比平時寡言許多。花花公子的派頭,已經被他丟到了十萬八千里。
「哎呀,莊大少,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哪家姑娘惹你不開心啦?」歡笑的人群裡走來一位鴇母模樣的人。鴇母伸手搭上莊沭的肩膀,卻被莊沭用力撥開。
他無意間抬起一雙醉酒的眼,看到一位富家公子正在糾纏一位美麗的舞女。舞女婉言謝絕,富家公子卻好像沒有聽到,開始動手動腳。舞女的眼中立刻蓄起了眼淚。
莊沭彷彿看到了哭泣的白梨。他將手裡的酒杯摔在地上。「砰」的一聲脆響,是戰爭的號角。
莊沭一個箭步上前,一拳擊中富家公子的臉。
一切暗中作亂的情緒,終於有了宣洩的出口。
富家公子慘叫著跌坐在地。原本在談笑的人們立刻閉上了嘴,睜著一雙雙倉皇的眼睛望向莊沭這邊。
過去莊沭看到有人做他不喜歡的事,只要不涉及他的原則,他通常都會笑著上前,和顏悅色地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