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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沐陽是瞿絳河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和瞿絳河一樣,有一張姣好的皮囊,但是長相比瞿絳河更陰柔些。他先天殘疾,只能藉由輪椅行動。縱然人品可疑行動受限,但他有錢又有臉,走在外面,還是頗為招搖。
「哥,聽說你要演戲了?」瞿沐陽看著瞿絳河,舔了下自己染著果汁的拇指,「你是為了和心儀的小藝人親密接觸麼?我以前以為你對女人沒興趣,現在看來,玩還是你會玩。那叫什麼,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你看起來很關心我。」瞿絳河微笑。
「那是。你怎麼說,也是我哥。」瞿沐陽偏頭,仔細凝視著瞿絳河。
但是瞿絳河只給他一個毫無破綻的微笑:「那謝謝了。」
說著,他便走向父親的書房。
「大少爺好溫柔,還對我說謝謝。」新人女傭目送瞿絳河離去,然後轉頭對有經驗的年長女傭小聲說話,「這麼溫柔的性子,很容易受傷吧。」
年長女傭沒有說話,只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瞿絳河走進父親的書房,喊了一聲爸。
「你是怎麼回事?還當上戲子了?」瞿潤年扶著年歲已久的紅木桌,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冷冷地看著他的大兒子,「你公司的事都忙完了?那不知道幫你弟一把?」
如今瞿絳河的父親瞿潤年是瞿家偌大產業的主心骨。家大業大,操心的事難免就多。如今他最操心的是他兩個兒子。如若兩個兒子一強一弱,那可能還能安生些。但偏偏兩個都很優秀,明爭暗鬥的沒少讓他操心。
家族裡,也因為他倆分成兩派,暗暗較勁。隱患不可謂不大。
「我早就想投資劉斐的電視劇。」瞿絳河平靜地向父親解釋,「劉斐您是知道的,他有真才實學,拍的電影獲過獎。這是他第一次拍劇,但我看好他。未來我需要他的能力,他也需要我為他拓展海外市場。我們可以長期合作,互利互助。他找不到合適的男演員,就讓我補上,我也想幫他。」
「怎麼就非你不可?比你優秀的男演員都死光了?」瞿潤年說完又不由自主地打量了一番他的大兒子。
平心而論,瞿絳河長得是不錯。他從他母親那兒繼承來了一張足夠禍害大批小姑娘的臉,又因為從小開始學習樂器,練出一副卓越氣質。
瞿潤年想了想,單憑長相和氣質,可能娛樂圈裡能打敗他的真就不多。
「算了。」瞿潤年擺了擺手。他頓了頓,又忽然想到什麼,「我聽說有個試鏡的女演員,是你同學。你是為她去的麼?」
瞿絳河一時沒有說話。
「婚姻大事,由不得你任性。你未來的妻子必然是能幫助到你,和整個家族的人。我記得我提醒過你。」瞿潤年目不轉睛地盯著瞿絳河的眼睛,「你一直比沐陽讓我省心。」
「放心吧,爸爸。」瞿絳河垂下眼眸,嘴角彎起一個輕淺的弧,「你說的我都明白。」
瞿潤年聞言,眸中神情明顯一鬆。
「那行,你出去吧。演戲這事兒過把癮就行了,下不為例。你出去後把你弟給我叫進來。」瞿潤年咬咬牙,「一天天的泡在女人堆裡,都不知道在幹什麼!」
瞿絳河出門,讓瞿沐陽進去。然後他站在邊上的陽臺拿出一根煙含嘴裡。摩擦金屬打火機的砂輪,火光在白玉雕刻般的指尖中燃起。
很快,他聽書房裡傳來瞿潤年高亢的罵聲。他等了一會兒,也沒有見那罵聲減弱,沒來由地感到心神煩躁。
他快步走回客廳,將煙按滅,然後坐在客廳的立式鋼琴前。他啪的開啟鍵盤蓋,有力的手指重重下落,開始彈貝多芬的《歡樂頌》。
疾風暴雨的音符頓時響徹整棟屋宇,轟鳴一片。
強烈的,喜氣洋洋的音符很快便疊住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