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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麼突然想到人魚的？」

「膚淺，實在太膚淺了。」愛麗絲搖頭，「當然不是隻變個外形了，是身體結構徹底變化。」

既然要做自然要做得徹底，僅僅變個外形太不實用了，真正變成可以在水下自由行動的人魚才完美。

「是不是難度有點大了？」

據安德魯所知高階變形術確實能改變人的外形，但也僅僅是外形的改變，身體內在構造的改變是聞所未聞的。

「就是要這樣才有挑戰性，不然我們怎麼拿獎？」

「但我們也要現實一點。」安德魯覺得頭疼，「美人魚就是童話故事，嘉莉就算了，你怎麼還信？」

「什麼叫嘉莉就算了？」愛麗絲氣得跳腳，「而且魔法不就是把不可能變成可能嗎？連長生不老都可以做到，何況只是變個人魚。」

「何況？虧你說的出口。」安德魯不甘示弱，時間緊迫，他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不可能完成的專案上。

「要是你執意在不可能的專案上浪費時間，那我只能退出了。」

眼見氣氛不對，比爾連忙出聲勸解：「我想愛麗絲這樣說肯定是有辦法了，你不是說去找資料了嗎？」

愛麗絲想要發怒，奈何比爾瘋狂給她使眼色，她也只能強行按下不滿。

「真的？」安德魯一臉懷疑地看向愛麗絲，「你連方法都找到了？」

愛麗絲懶得回復，拿起粉筆直接在身後的黑板上畫了起來。

「這是……水草？」

「你不是草藥和魔藥成績都很好嗎？」愛麗絲不可思議，看看自己的畫又看看安德魯，「還是說你的眼睛有問題。」

「你今天怎麼和吃了火藥一樣？」安德魯不明所以，之前不還好好的，現在怎麼突然針對起自己了。

「今天是週末。」

「所以呢？」

「我約嘉莉去霍格莫德，她說你們下午有約會。」

「就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之前怎麼沒反應？」

沒反應當然是因為她不知道嘉莉每週都要去約會！每週！這都開學一個多月了，嘉莉就沒一週有空的。愛麗絲心痛地想。

女朋友的閨蜜吃醋怎麼辦？不怎麼辦。

安德魯決定不再討論這個話題，吃醋什麼的，吃吃就習慣了：「那你畫的這個是什麼？」

「鰓囊草。」愛麗絲惡狠狠地回答，一字一頓，彷彿念出的不是草藥名而是阿瓦達索命咒。

在座的都不是什麼學渣且對都有相對豐富的草藥學知識，幾乎是聽到名字的瞬間，安德魯和比爾都反應過來了。

「服用鰓囊草可以令人在短時間內長出一副魚鰓，手腳生長出蹼，從而在水下存活。」這是比爾，他很快想起了書中的描寫。

「你畫的哪裡像老鼠尾巴？」這是安德魯，因為他清楚地記得關於鰓囊草的另一段描寫：外觀看起來像一束黏糊糊的、灰綠色的老鼠尾巴。

首先老鼠的尾巴不可能有這麼長，其次老鼠尾巴沒有褶皺，最後這個簡筆畫完全沒有畫出黏糊糊的感覺。

「這是等比例放大圖，人手不可能把線畫的那麼直，簡筆畫畫不出黏糊糊的效果。」愛麗絲快速回答了三個疑問，「現在還有人懷疑我的畫技嗎？」

安德魯感受了一下氛圍，識時務地搖頭。

比爾則是笑笑：「我覺得畫得非常好，比如灰綠這個顏色就調得很好。」

滿意點頭，愛麗絲回頭繼續在黑板上書寫。

趁著愛麗絲寫字的功夫，安德魯悄悄湊到比爾身邊：「兄弟，這麼昧著良心的話你也說的出口？」

「我確實覺得她畫得很好。」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安德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