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1/2 頁)
那些詞語帶來的畫面讓薇爾皺一皺眉。
「不。」她咬著指尖。
「為什麼?」她不解地問,她不理解為什麼戰爭這麼不好,還有人會進行戰爭。
「因為有人餓了,他沒有食物,而不去爭搶食物,他就會死去。」
薇爾又問。
「什麼是死去?」
他很耐心,就像每一個循循善誘、教導無知孩童的導師。
「就是你再也見不到你喜歡的人,你討厭的人,他們會永遠離開你,你也會永遠離開他們。」
那很不好。薇爾只是想像一下,都覺得難過。
她搖搖頭,說:「我不想他們死去。」
她抿著嘴唇:「我也不想死去。」
想了想,她又問。
「那什麼是效忠?」
剛才阿莫斯老師和奧姆陛下說的話中,她大致瞭解每一個詞語的意思,但組合起來形成句子,她就聽得懵懵懂懂。
而效忠是一個生詞,她決定先問一個最難的!
阿莫斯笑一笑。
「效忠?它對我們而言,什麼都不是。」
「這段對話,作為我們之間的小秘密,不可以給任何人講,好嗎?」
他的話題轉回他和奧姆所談到的內容。
「我們現在需要帶回來的是一個希望發動戰爭的陸上人,薇爾。」
他的神情有點傷感。
「我希望我們可以阻止他。」
「用給予他食物的方式嗎?」
薇爾認真地問。
阿莫斯笑了。
「對,把他帶回來……然後餵飽他。」
——用權勢。
阿莫斯在心中,微笑著補充。
「好高。」
薇爾站在門口,喃喃。
他們在海邊酒館找到了目標。
那是一個快接近兩米的壯碩男人,棕黑長髮隨意披散著,他上半身赤|裸,肌肉發達如石頭般壘砌在骨頭上,墨黑染料的紋身遍佈軀體。
比布魯斯還高。
那男人背對著他們,大聲吵嚷著什麼,口渴就拿起酒瓶對瓶吹,吹完往櫃檯上「咚」地一放,舒爽地大聲嘆一口氣,笑聲豪邁得像是空氣都在震顫。
「好酷。」
薇爾又喃喃。
阿莫斯無奈地笑。
阿莫斯走進去,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什麼,那男人本該被酒精浸染得熏熏然的眼睛一片清明,是融掉的黃金一樣的顏色。
他重重放下新開的酒瓶,和周圍的人隨口道別。
他看到她了。
那未馴化的野獸般的眼睛粗略掃了她兩眼,他的鬍子上還沾著酒沫,身後就是人聲鼎沸的鬧騰場所,他卻像是從叢林無聲踩著肉墊走出的老虎。
他的身體帶給人的壓迫感太強了。
亞瑟看一眼那小不點,呆呆傻傻白白嫩嫩的,完全不像有殺傷力的樣子,也完全不像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他想起昨天湄拉告訴他這是他們這邊的人。
明明還是個小屁孩兒。
「你該找媽媽去。」他蹲下來,聲如洪鐘。他嗅著熟悉的魚腥味和海浪的鹹味,海風帶給他清明,一如既往。
薇爾愣愣看著他,這個男人身後,她看到身後阿莫斯老師給她打一個手勢。
她開始聆聽,然後開口。
亞瑟只感到五臟六腑翻湧不止,他捂住腹腔,血腥氣溢位喉嚨。
他勉力側身,看到那個來叫他的黑髮男人從容地走過來。
狗屁的自己人。
這他媽就是個陷阱。
那男人似乎驚訝他還沒有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