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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旎隨手抓起一張,還沒來得及細看,穆格便站在了門口。
他走過來摟她,從後面貼過來時問她在看什麼。
岑旎輕聳肩膀,「沒什麼。」
在她垂手放下影碟時,穆格注意到那些封面赤裸的美艷女星,敏銳地沒有繼續延續這個話題。
他知道現在不能和她提別的女人,否則遭殃的會是他。
「下樓吃飯?」他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晚飯是管家準備好的,豐盛又精緻的希臘菜,有千層面、希臘酸奶西葫蘆派、費塔乳酪牛排、烤甜菜根藜麥沙拉還有檸檬氣泡水。
這一頓其實可以算得上是岑旎來到布達羅亞之後吃得最好的一餐了。
但她卻全程吃得悶悶不樂,可能是有些恃寵而驕吧,明知道不應該,但就是控制不住的有了醋意,還是吃的莫須有的醋,明明穆格也不是真有女人。
處了這麼久,她一個神態、一個動作代表什麼,穆格怎麼可能猜不出來。
所以他故意哄她,問她是不是不喜歡這些菜。
——如果不喜歡,就不吃了,他帶她出去外面的餐館吃。
岑旎搖搖頭,沒什麼表情的回答他:「我只是,不喜歡吃甜菜根。」
還是嘴硬。
穆格聽她帶著幾分情緒的吐出這句話,注視了她半晌,然後沉默的挪開了視線。
他將她手邊的那碗沙拉端到自己身前,低眉替她仔細地把那些甜菜根逐一挑出來。
岑旎見他動作,愣了一瞬。
那碗沙拉裡面夾著很多甜菜根,而且都被切成了細細小小的方塊顆粒,而他就這麼認認真真地替她挑揀出來。
潔白的餐盤上沾了一圈深紅色的甜菜根汁液,紅焰如火,格外刺眼。
她木訥地看著那團火烈的紅,端起手邊的檸檬氣泡水抿了口。
又酸又澀。
「不吃了。」岑旎直接從餐桌前起的身,她意識到自己作得有點過頭,但卻依舊無法平靜自己的心態。
「我先去洗澡。」她扔下這句話,就上樓去了。
管家很貼心,給他們都準備了換洗衣服,所以她直接去的浴室。
在沙漠裡呆了兩天,她的頭髮早就變得又幹又毛躁,所以她在浴缸裡放了水,連衣服都沒脫直接踩在水面開啟了淋浴,任由溫熱的水流淋過髮絲,滑落在脖頸、鎖骨和前胸。
浴室雖然大,但岑旎把水溫調得很高,不過一會鏡子前就盈滿了水汽,空間變得撲所迷離,一如她當下的心緒。
其實她大概能猜得出自己在氣什麼,當她聽穆格說卡爾在這裡開沙漠派對,邀請了很多圈子裡的人過來嗨玩通宵,在電音節裡蹦迪狂歡,她的心底不免就閃過一絲苦澀。
怎麼說呢,就是雖然你現在和他在一起,但是你們終究不是一路人,而他卻遲早會和他圈子裡的某一個女人結婚。只要一想到這點,岑旎的心就像被人隨意丟進了檸檬氣泡水裡,又酸又澀。
而一想到那個以後會和他結婚的女人,可能就是當時某一位也在電音節裡玩的女人,岑旎的胸口像是堵著一股氣,她知道這不是穆格的錯,但她就是沒辦法繼續心平氣和地吃飯,最後只能逃避似的躲進浴室裡。
穆格大抵也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他也無從安慰。
淋浴聲和浴缸的水流聲嘩啦啦地響,岑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以至於她一點沒注意到從外面推門進來的穆格。
她閉著眼,仰頭,任由溫熱的水沖打在臉頰上,直至她的兩條手腕悄無聲息地被一隻大掌緊緊攥住,她才猛地睜開了眼。
穆格穿著衣服貼了過來,水流也瞬間將他渾身都打濕了。
岑旎輕微地掙了掙,但一雙手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