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第1/2 頁)
等蕭靖鈺走遠,傅瑤才捂住還未顯懷的小腹,她決定不再亂跑,躺在床上養胎。
有蕭靖鈺如狼似虎地在旁邊盯著,她也不知以後該怎麼辦,只能過一日是一日。
原本想著能用這條命換回蕭楷也是好的,到時她隨便找個地方死了便是了,可如今她惜命得很,不敢出一點差池。
蕭靖鈺也真的很忙,總是到深夜才回來,回來之後便會霸道地將傅瑤擁進懷裡。
傅瑤每每閉著眼睛裝睡,實則心驚膽戰,蕭靖鈺的一點動作都能讓她緊張很久。
這樣不過三夜,蕭靖鈺就按捺不住了。他這晚大概是飲了酒,抱了傅瑤一會就開始不安分起來。
傅瑤霍然起身,將自己縮在床榻深處,緊緊攥著被子,眸子裡驚慌至極。
蕭靖鈺大概是心情好,也沒生氣,只坐起身道:「瑤兒,我們好幾日未親熱了,我很想你。」
反駁的話到了嘴邊,傅瑤突而想起腹中的孩子,就放柔了聲音:「可是我怕,而且……我上次還沒好。」
「你怕我?」蕭靖鈺突然靠近,和她相距不過咫尺,帶著酒味的溫熱氣息噴灑在她臉上,「你為何怕我?我對你不夠好嗎?」
這話就像冷水濺入熱油鍋,傅瑤剎那間心頭火氣,她如今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他怎麼還能問得出口?!
可縱然有天大的怒氣,傅瑤還是隻能忍下來:「我從前就不怕你的。」
「從前……」
蕭靖鈺有些遲鈍的大腦突然浮現起很久遠的記憶,那他在昌平侯府救過傅瑤不久之後。
當時他想利用傅瑤,傅瑤又對他毫不設防,他就數次將傅瑤約出來,一起踏青跑馬,茶樓聽書。
那時的傅瑤確實不怕他,只怕被家中發現受到責罰,因此每次都用冪籬將臉和上半身遮得嚴嚴實實的。
那時的她多麼無憂無慮啊,會爽朗的大笑,會和自己大聲爭辯,還會用清澈明亮的眸子看著自己……
蕭靖鈺拉開傅瑤攥著的錦被,枕到傅瑤大腿上,他的眼睛微微闔著,像是醉了酒一樣。
傅瑤等了許久,以為他已經睡著了,卻聽他突然開口道:「……明日我帶你去聽書吧,還是從前的那個茶樓。」
他說完就抱著傅瑤的腰,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睡覺去了,反正傅瑤也不會回答他。
翌日,蕭靖鈺果真言出必踐,命人將馬車停在東宮前,親自把傅瑤抱了上去。
也是在這時,傅瑤聽到左右不再喊他「大帥」,而是「陛下」——他這是鐵了心要稱帝了。
馬車緩緩駛出皇宮,傅瑤一直掀開車簾往外看去,只見皇宮裡秩序井然,宮女和太監都躬身穿行著,侍衛也各司其職,在各自值班之處巡邏著。
一切彷彿又恢復了從前的樣子,只是不知是不是傅瑤的錯覺,她總覺得這裡少了些富麗堂皇,多了些森然的冷意。
蕭靖鈺注視著她,突然開口問:「看什麼呢?」
傅瑤不答反問:「你快活嗎?」
蕭靖鈺有些不明白她在問什麼。
傅瑤就道:「登上九五之尊之位,坐擁萬裡江山和至高無上的權力,沒人敢再忤逆你。這樣,你快活嗎?」
「不知道,」蕭靖鈺如實道,「這於我而言過於奢侈,我不曾期待過,也不需要這些。」
傅瑤便不再說話。
蕭靖鈺拉著她的手把玩:「如果是以前,你肯定要和我爭辯一番,怎麼如今卻不說話了?」
那些記憶隔了太遠,傅瑤並不想和他一起懷古傷今,就道:「我不記得了。」
「我也不記得了。」蕭靖鈺感慨道,「你許久不曾對我笑過了,我甚至都忘了你笑起來是何模樣。」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