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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這匹野馬找到了主人。
少年不甘心,將最後的希望寄託於梁雯身上。
梁雯能感覺到身旁昂德的緊張兮兮。
像炸毛的大狗,一刻都不移開視線。
於是她搖了搖頭,等同婉拒。
少年走後,昂德便急急忙忙把梁雯拉到自己身後,將她擋得嚴嚴實實,順帶還將別在領口上的墨鏡取下來,又幫她戴了回去,梁雯哭笑不得,假意數落他方才表現得太兇,一副風聲鶴唳的模樣。
實則是她心頭還縈繞著那句,只能沒話找話。
才顯得沒那麼倉皇心虛。
「法國男人都是相當執著的,不凶神惡煞一點怎麼行。」
昂德說得頭頭是道,又偷吃了一口蛋筒。
「那你呢?」
梁雯突然問他。
昂德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我比法國男人更執著。」
他確實夠執著。
還在法南藝的時候,昂德第一次約梁雯出去玩。
梁雯想都沒想直接拒絕,結果他好像越挫越勇,一次不行就兩次,堅持不懈地追問下去,最後梁雯實在被問得煩了,才答應下來的,說是僅有一次,可一旦開了先河就再也受不住,之後又有了無數次的同行。
結果還好巧不巧,被學校的人看見,誤解了好久。
但也正因為這份執著,他們現在還能走到一起。
想到這裡,梁雯笑了,將最後的蛋筒尖尖餵到了昂德唇邊。
像極了一種獎勵。
昂德咬下來一半,剩餘的餵給了梁雯。
是一種自然的分享。
返回監視器前時,昂德收到了來自派屈克的嘲弄,「我說你乾脆弄一張你的人形立牌,黏在雯的身邊,隨時宣示主權,這樣你就不用跑來跑去的了。」
沒想到昂德還真思索了幾秒鐘,「是個好辦法,但雯應該不會同意。」
派屈克結結實實給他留了個白眼。
這人一陷入愛河就沒救了。
說起來,梁雯做交換生的那一年,在校期間幾乎鮮少有人向她搭訕,剛開學時還有些男生獻殷勤,但自從給昂德做了家教後,彷彿是有個透明玻璃罩將她隔絕了起來,再沒人來要聯絡方式了。
梁雯並不在意,還圖了個清淨。
合租的室友十分抱不平,認為都瞎了眼不成。
這件事派屈克完全門清,以梁雯的相貌怎麼可能會少得了桃花緣,僅憑她在晚會上的那處節目,當晚就有人傳到論壇上在詢問學院班級和名字了,至於這些為何梁雯都一無所知,全是昂德在暗地中煞費苦心。
他在不怎麼知曉自己心意的時候,佔有慾就已經膨出了。
所以特意約梁雯一起出去玩,被拒絕是在意料之中,但昂德並不害怕挫敗,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連哄帶騙讓梁雯坐上了自己的機車後座,又很是「恰好」地被同校生看到,口耳相傳之後,大家就心裡有數了。
昂德有在追的女孩兒了。
梁雯就是這個女孩兒。
他僅憑一人之力,阻斷了梁雯全部的桃花。
自己則無比自然地邁入梁雯的世界。
無時無刻都在她跟前晃蕩。
昂德相信習慣成自然。
街景的拍攝結束後,昂德沒跟梁雯一同回酒店。
他跟派屈克還要趕去酒吧,跟老闆再確認一下明天的拍攝過程,本來梁雯想跟著一起去的,卻被昂德勸了下來。
梁雯剛走進酒店大廳,就被服務生叫住了。
「請留步,梁雯小姐,這裡有您的一份邀請函。」
梁雯很是疑惑地從服務生手中接過印製精美的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