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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剛剛分明已經從旁經過,現在又從宮門的方向前來,」林霽頓了頓,對上謝容珏的視線,「看來世子當真好本領,就算是在宮閨之中,也能上天遁地,如入無人之地。」
謝容珏挑了挑眉毛,「林大人過獎。」
林霽先前所遇,大多都是循規蹈矩的世家子弟,自己剛剛說的話已經足夠明顯,卻沒想到謝容珏這樣的紈絝子弟,只是四兩撥千斤的一言帶過。
林霽索性也收了與謝容珏虛與委蛇的功夫,直接了當地道:「世子既然已經與殿下和離,就應當少去打擾殿下,既是勞燕分飛,日後就當一刀兩斷,自然也沒有再牽扯的道理。世子之前處事荒唐,殿下現下應當並無見到世子的心情。」
「我想,林大人是不是有所疏漏。」謝容珏嘶了一聲,「林大人雖然主掌刑獄,可我並不是林大人手下的罪犯,現在將我堵在這裡,就只為了說這些,又是以什麼樣的身份?」
其實林霽說得也並無什麼不對,若是沈初姒日後得以和這位京中有名的世家郎君得以圓滿,大概也總好過和自己的那樁荒唐婚事。
大概是各得圓滿。
他原本就只是一個薄情寡義之輩,他不知曉先前九公主之前的情意到底為何而來。
只是他想,他這樣的人,本該就當配不上這樣的情意。
林霽沉默了片刻。
「我祖父曾受聖上所託,在聖上駕崩之後,也當好好照顧殿下。」
林霽看向謝容珏,「無論我是什麼身份,至少,我都比世子有資格得多。」
作者有話說:
前夫哥:你什麼身份我什麼地位啊!
林霽:怎麼樣都比你地位高吧。
第25章
沈初姒從宮中出來以後, 折去街市買了一點兒物件,所以回到仁明巷時,已經天色漸晚, 她挑開簾幔看外面過路的街景之時, 突然想到自己十月初三前來這裡的時候。
現在所染風寒皆因那日所起,大概當時的謝容珏也看到了自己當日前來, 只是並不想見到她。
其實也是, 這皆由她的妄念所起。
現在也算是了斷了。
沈初姒伸出手接了一點兒雪粒, 卻又在這時, 馬車顛簸了一下,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隨後就停了下來。
駕駛馬車的車夫向來極其穩重,理應不當出現這樣的失誤。
蒲雙看了看沈初姒的神色,然後掀開帳幔, 想要檢視前面到底出現了什麼狀況。
車夫在前面露難色, 見到蒲雙,連忙湊上前道:「剛剛停得急,可驚擾到了殿下?奴才實在是該死,只是方才實在沒有辦法——」
他手指抬起,指向了前方不遠處, 「面前雪地裡好似有隻黑貓縮在雪上, 旁邊都是被薄雪壓實的路面, 滑得緊, 這貓又不動彈, 實在是避不過去。這幾日不得見血光, 奴才知曉的。」
黑貓在盛京向來都有通靈辟邪的寓意, 車夫這般決斷, 也是正常。
蒲雙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確實看到一團黑色的影子縮在雪地上,因為天色已晚,看得不是很清楚,若是不仔細看,還只當是樹影落在雪地上。
蒲雙退回馬車之中,輕聲對沈初姒道:「殿下,雪地之中有隻貓。」
沈初姒剛剛就聽到了車夫所講,原本垂著的眼睫抬起,「我下去看看。」
蒲雙聞言連忙將折在自己臂彎之中的大氅為沈初姒披上,然後提著燈先行下了馬車。
菡萏提燈照亮雪地,在不遠處的雪地之上,確實蜷縮著一隻幼貓,大概只有人的巴掌大,渾身都是黑色的,隻身上飄著一點兒雪粒,幾乎要融於這樣的夜色。
若不是地上的薄雪,躺在尋常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