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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一直為我婚事犯愁,他想令我快些出嫁,又想利用婚事為家中增添助力。」
「我從小在庵堂長大,和我爹並不親近——這是另一個狗血的故事,無需贅述,只因我爹在我十歲那年就娶了續弦,你們腦補一下後孃的套路便知我的境地。而我爹啊,是個典型封建直男癌,重男輕女的大家長。」
揭開這些內心的傷疤看樣子讓她很痛苦,小二郎心疼地恨不得以身替之。
賈小姐呼吸急促,堅持講述道:「我和馬公子的這樁婚事就是典型的商業聯姻,能借馬公子家的權勢,為我家的生意開啟門路,所以即使知道馬公子是青水鎮有名的紈絝子弟,我爹還是歡歡喜喜把我送出門了。」她嘲諷的笑笑,「而且還不是從家中出嫁,是送上門來完婚,就算普通的農戶也不會這樣輕賤自己的女兒。」
「說是讓我來青水鎮做生意,早已斷了我的退路!讓管事自行返回,卻要我順勢完婚!」
「馬府高門大戶,和賈府的一樣因為溜須拍馬抱上大腿驟然暴富,越是沒有底蘊越是注重規矩,外在光鮮亮麗,內裡嚴苛腐朽。看到馬公子,我就彷彿看到了父親年輕的樣子,彷彿看到我進高門大戶的馬府受磋磨的未來!於是我也十分厭惡馬公子,將他拒之門外,多日不見。」
她的語氣漸漸激動起來,憤憤道:「這就是這個朝代女子的悲哀!在我接觸江湖、接觸所謂離經叛道的世界之前,我從未有一天幻想過人生有另一種選擇!」
「就像沈掌櫃質證時候說的,最後還是要成婚的,拒而不見沒辦法解決問題,我確實求助了我親近的庵堂師父。」
「其實,我從小長大的庵堂臥虎藏龍,那些女師父們,成立了一個保護婦女兒童的江湖組織,懲惡揚善,替天行道!」說到師父,賈小姐的眼睛亮晶晶的,「她們建議我假死,然後剃度出家。」
「但是我……因為年紀太小就回到賈府過上了優渥的生活,我無法下定決心脫離這個身份。
賈小姐面露慚色,她的素手用力得幾乎將繡帕攪爛,以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平靜。
「這不是你的錯,而是這個吃人的朝代!」小二郎堅定道。
「聽起來,賈小姐故事的邏輯十分完整。」
感情上偏心歸偏心,到推理部分還是沒有一點情分可講,小二郎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的殺機是馬公子知道了你的秘密,所以你詐死會被他洩露,你要成功脫身,就必須除掉他!正好,馬公子也是你們組織的目標型別。」
白蓮反駁:「我還沒有決定加入組織!搜證到現在,並沒有證據證明馬公子知道了我的秘密,所以我沒有理由動手。」
小二郎自己推測:「馬公子也知道自己會成為剪刀案的下一個目標,所以才會關注官報。不過說不通啊,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那他還天天出去喝個爛醉如泥?」
苟會計:「唉,只能解釋為他或許也有些痴情,自從玲瓏死後,他連魂都沒了,可能也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吧。」
[這種事後追悔莫及的深情不要也罷!]
[買醉算什麼男人?有本事來個鬼鬼情未了,估計玲瓏姑娘能天天來你墳頭蹦迪嗨皮!]
[這種追妻火葬場,是真的建議燒了,骨灰揚了的那種。微笑、微笑、peace&love。]
[所以他這不是死了嗎?狗頭jpg]
[破案了!推理半天是自鯊!]
白蓮演完,擦乾眼淚,自我總結:「我現在解釋一下為什麼我不是的原因。第一,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幾天沒有與馬公子接觸過,而帳房先生對於每一天人來人往的時間都很明確。第二,我的殺機一定沒有苟會計迫切,一旦離開客棧,苟會計跟馬公子之間就沒有交集,而我隨時可以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