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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恍然,大姐嘆氣:「難怪……」
有人出聲安慰:「這麼久沒聯絡你兒子也來看你了,他心裡還是有你這個媽的。」
其餘人附和:「是啊是啊,畢竟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肉。」
白桑笑了笑沒接話。
如果可以,她更願意不驚動任何人安靜地離開,至於戚白心中有沒她……
十幾年前把抱著她腰哭的少年扔下時,她就已經預料到現在的結果。
她坦然且平靜地接受戚白對她的任何態度。
生病後精力有限,白桑看了一眼放在床頭的果籃,聽著隔壁病床的小聲說話,迷迷糊糊睡著了。
……
癌症讓白桑睡得並不好,她睡著了仍然能感覺到全身痛,但她這次不是被痛醒的,而是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吵醒的。
她聽見有人在耳邊倒水。
白桑勉強睜開眼睛,就見有人立在床頭,正在研究她放在床頭的那一堆藥。
看清楚那人的模樣,白桑難得愣了愣,啞著聲問:
「你怎麼又回來了?」
見白桑醒了,戚白放下手裡的藥盒,沒回答她的話,開口道:
「醒了正好,剛才護士送來了你今天要吃的藥。」
白桑現在的情況並不適合化療放療,那些治療手段對她來說已經沒有用了。
用醫生的話來說,做化療也是浪費錢,只能採取保守治療,能拖一天是一天,
保守治療讓白桑每天把各種藥片當飯吃,實在痛得受不了了,醫生就給她開止痛針。
這是重逢以來,戚白跟白桑說的第一句話。
戚白把藥和水都給白桑準備好了,把床搖起來讓她吃。
白桑看著沒什麼表情的戚白,眨了下眼沒動。
戚白望著她:「看著我吃不下?」
白桑搖搖頭,端起水杯把藥吃了。
那麼多藥片放在她沒什麼肉的手心,一隻手都快拿不下,她眼也不眨仰頭吃了。
在陳少角說白桑生病時,戚白其實沒什麼真實感,在看到瘦骨嶙峋的白桑時,他還有些恍惚,但此時看著白桑吃藥,他忽然就覺得難過了。
吃藥打針輸液對白桑來說已是家常便飯,可戚白還記得她以前感冒吃兩粒膠囊都能吐。
每個人都有討厭抗拒的事,而白桑以前最討厭吃藥,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都一樣。
已經快到飯點,看著白桑吃完藥後,戚白又出去了,再回來時他手上拎著個保溫盒。
戚白把病床上的小桌板升起,沒什麼情緒地開口:
「陳少角說你現在很多東西不能吃,給你買了粥。」
隔壁病床的大姐也在吃飯,見此笑呵呵對白桑道:
「妹子你還說你兒子跟你不親,你看看多孝順啊。」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附和,說兒子回來了就好,多少有個人照顧。
白桑的病情大家都清楚,左右不可能熬過今年,有兒子在身前照顧養老送終,總好過自己一個人悄無聲息死去。
戚白動作幾不可察的一頓,隨即當沒聽到。
太久沒見面,白桑也不知道乖巧懂事的兒子現在變成了什麼模樣,只聽陳少角提起他現在很優秀,過得也不錯。
白桑打量著讓自己感到陌生的兒子,坐起身捏著陶瓷白勺,問:
「你吃了嗎?」
戚白回了一句吃過了,然後就坐在一旁玩手機。
白桑也不說話了,安安靜靜吃午飯。
戚白低頭看著手機,心思卻沒在螢幕上,他注意到了白桑起身時下意識皺起,又很快鬆開的眉頭。
他去問過醫生,醫生給出的結論和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