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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不是睡的床嗎?怎麼跑地上了?」
雖然有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但戚白還是懷疑講究的江鑒之睡不習慣地鋪,半夜偷偷調換了他們的位置。
而聽了戚白話的江鑒之:「……」
一直緊緊盯著江鑒之的戚白髮誓,他從對方素來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看到了一言難盡的複雜和微妙。
開著車江鑒之沒看戚白,過了好一會兒戚白才聽見他問: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戚白:「???」
你這開場白怎麼一股子酒後夜晚,清晨算帳味?
要素過多,有那麼一瞬間,戚白以為自己是睡完不認帳的渣男。
戚白忍不住道:「我睡覺從來不搶人被子!」
江鑒之平靜開口:「你睡著了怎麼知道自己不搶,你和誰一起睡過?」
戚白被江鑒之問得一愣:「我是沒和人睡過……」
說著說著戚白停下了,繼而想——
有道理啊。
他很小的時候就自己一個人睡覺,高中、大學的宿舍是單人床,就算想搶被子也沒人可搶。
倒是因為高中住下鋪沒護欄,宿舍床又太窄,三來他半夜摔下來過好幾次……
戚白不可思議擰眉:「可我為什麼會跑去地上搶你的被子?」
半夜睡得好好的,被戚白砸個正著的江鑒之:「……」
這個問題,江教授也想知道。
一米八的大床為何還不夠戚白睡,竟然睡著睡著連人裹被一起滾下來。
戚白滾下來後,江鑒之毫不意外被砸醒了,而始作俑者陷在被子,只是小聲哼了一聲,然後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活了二十六年,江鑒之還是頭一次被人砸醒,新奇體驗,茫然感受。
江鑒之鋪了兩床被褥蓋一床蠶絲被,再加上戚白身上裹的,四層疊加軟得不行,也難怪戚白摔下來沒痛醒。
整個跟摔在雲朵堆裡沒區別。
地鋪空間有限,就那麼大點地方,兩人又都長手長腳大高個,戚白一越界,兩人手腳都纏一快。
克己守禮江鑒之試過把戚白抱回床上睡,但後者明顯不領他的情:
戚白閉眼縮在被子裡不肯挪窩,自己的被子纏在身上沒蓋嚴實漏風,可能是覺得冷,江鑒之一起身,他就本能朝被江鑒之睡暖和了的被子裡鑽。
江教授摸黑開個檯燈的功夫,一轉身,自己的地盤就被人佔了。
要不是確認戚白是熟睡狀態,江鑒之都要懷疑他是故意的。
「停停停。」戚白聽不下去,打斷江鑒之陳述事實的淡定語氣,問:
「我都這樣了,你都沒一腳把我踹醒?」
戚白帶入了一下自己,就算他身邊睡的是祖宗,他都忍不了。
江鑒之:「……」
戚白睡著時長發散開,如墨般傾洩在枕頭上,還有一些裹在被子裡,黑色和白色兩種極致色彩對比強烈,江鑒之想抱他上床都找不到從何處下手,更不可能把睡著的人踹醒。
他沒想過把人叫醒讓他回床上睡,起身時全程悄聲輕腳。
甚至開檯燈的瞬間,江教授還下意識遮了一下鳩佔鵲巢的人的眼。
自己抱著被子在地上醒來是事實,江鑒之也沒必要編些有的沒的來騙他,瞧見江鑒之的表情,戚白心虛地摸了摸脖子,問:
「你怎麼不把被子拿到床上睡床啊。」
江鑒之看了他一眼,嗓音清冽好聽,開口:「搶過,沒搶贏。」
戚白行事霸道,不但霸佔他的被窩,還抱著他的被子不撒手。
腦補了一下江鑒之半夜跟自己搶被子還沒成功的畫面,戚白:「